,我叫雍黛。”

鶴桃瞥了雍黛,沒想到自己路邊隨便看到個人,都有這麼大派頭。

“原來是六小姐,失敬失敬。”鶴桃給雍黛行禮。

“哪來那麼多禮數,只是既然是霍玉山為難你,你怎麼把人帶過來的?”雍黛有些疑惑。

霍玉山是受業長,自己家舉薦進來的學生一直都有被他針對過。

而秋宣就因為幫了文親王舉薦進來的學生,自然是受到了世家派弟子的不喜。

那些人不喜也不會太過分,最多孤立秋宣,不至於真的對秋宣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霍玉山就不一樣了,他仗著自己是受業長,就經常拿自己的身份來處理學生。

老師自己也沒那麼多時間管理學生,對於受業長處理學生這種事情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死人能治好就不會過問。

而鶴桃被提去會審,那也是因為鶴桃是世子舉薦進來的人。

不止是學生好奇,就連這些老師都好奇。

有不少老師和世子是同屆的學生,對於雍珹會舉薦什麼樣的人進來,自然是很好奇的。

且世子在靈山學院的那幾年也是受業長,確實讓不少學生對他心有怨恨。

而有些學生畢業後則是留在學院當老師。

“我沒搭理他們,直接就把人帶過來了。”鶴桃實話實說。

說實在的,鶴桃和那些人沒什麼好說的。

雍黛聽到鶴桃這話,忍不住笑了。

“你倒是敢。”雍黛笑道。

鶴桃不解,這有什麼不敢的?

他有本事來打她啊!

鶴桃跟著雍黛進了煉丹坊,秋宣此時正在療傷。

雖然說有煉丹師治療,但這斷骨也得在床上躺一天才能長好。

可這秋宣卻想回去,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要是你的傷不好,那霍玉山還要拿著你的傷說是我騎車撞的呢。”鶴桃直接把秋宣摁回床上了。

說完這話,鶴桃又有些好奇:“請問秋宣的醫案呢?上面寫了秋宣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嗎?”

“寫了,是掌傷,並不是撞擊傷。”旁邊的醫護人員翻了翻秋宣的醫案,還遞雍黛看了。

雍黛看著手中的醫案,就遞給鶴桃:“這一本都是秋宣的醫案,十天半個月就要來一趟。”

鶴桃接過醫案翻了翻,厚厚一沓,全是秋宣的醫案。

也難怪煉丹坊的人看秋宣就直接帶進屋了,原來是常客。

躺在床上的秋宣此時面如死灰,誰說話他都聽不進去。

但他知道,這次雖然鶴桃不和他說什麼,但受業長那邊,甚至整個世家派的人絕對容不下他了。

如今他的路只有兩條,要麼死,要麼成為人奴。

人奴的下場也是個死。

結果就是個早死晚死而已。

鶴桃眼神瞥向秋宣,看著他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也能猜到他怎麼想的。

一個大男人,就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