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垂下了眼睫,細細品味。

傍晚,警局。

張警官謹慎措辭:“那個,吳志文是怎麼冒犯你的,當時的具體情況和細節麻煩描述一下。”

因為根據監控畫面最終定格的時間節點,吳志文並沒有對塗小棲做什麼逾矩的行為,所以他們需要塗小棲這個受害者的口供予以指證。

塗小棲對於張正描述的“冒犯”不是很理解,他垂眸思考片刻,又仰起頭看向傅禹辰。

“他在說什麼啊?”

張正:“……”

白思考那麼久的措辭了,人家根本聽不懂。

傅禹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笑得和煦,心裡卻非常不滿。

為什麼非要揭開受害者的傷疤示眾一遍,才能證明他曾經的確受過傷害。

這真是一個荒唐又可笑的自證怪談。

但,華國的律法就是如此,施暴者會受到律法保護,受害者則需要想盡一切辦法自證。

維權是難比登天的。

不過,幸運的是,塗小棲有傅禹辰這個大靠山,所以他不會受到任何委屈,他所受到的傷害他都會替他一一奉還。

但是,有些程式還是要走的,傅禹辰低頭看著塗小棲,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遍。

“哦,原來這樣啊,他碰過我的手,胳膊,對了,還有尾巴!”

說到尾巴,塗小棲就非常生氣,抿著嘴巴,氣成了包子臉。

張正:“……?”尾巴?

他疑惑地看向傅禹辰,希望他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傅禹辰似乎也不知道這個尾巴是什麼東西,不過根據猜測,大概位置應該是尾椎骨那裡。

想到這,傅禹辰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緊,恨不得現在就去重症監護室把吳志文的氧氣管給他拔了。

然後順著窗戶扔下去。

張正見傅禹辰也不說話,只能根據自己的猜測大概寫了。

“還有嗎?”他又問。

塗小棲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思考了一會兒,直接語出驚人:“他還想和我生崽崽,然後我就生氣了,他拿出了刀,但是我沒有怕他。我把刀拿過來扔了,但是還是受傷了。”

他說著,皺起了小眉頭,就好像傷口還在疼一樣,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疼。

但這個生崽崽?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應該是吧,現在國華的科技水平還沒有達到讓男性生子的地步,所以就是他想的那個過程,而不是結果。

對,應該就是這樣。

他這樣想著,抬頭看了一眼傅禹辰逐漸陰沉的臉色,張正就這樣驢唇不對馬嘴地結束了這次談話記錄。

然而他們剛出警局,塗小棲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形生物”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