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市,堯鄉縣,一棟民宅。

禁止入內的封條將民宅封鎖的嚴嚴實實,不相干的人員全部被告知禁止入內和遠離。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進進出出,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凝重。

兇殺案,死因不明,死相詭異。

“死亡時間四十八個小時左右,現場沒有發現兇器,也沒有發現致命傷。”

民宅內,男人半蹲在屍體面前,面無表情的聽著手下彙報,眼神自屍體由上往下一寸寸掃過,左手拎著油紙袋子,袋子裡裝著幾個包子。

此情此景,這人手裡居然一刻都不耽誤,十分自然的把包子送進嘴裡,真難為他能在當前這種情景,就在兇案現場這麼安穩的吃東西。

“誰報的警?”男人轉頭看向身後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問道。

“是他鄰居,對門的。”身後的警察說道。“死者是個上班族,三十二歲,目前單身,在證券公司工作,四個月前搬來這裡的,為人很和善,和樓上樓下鄰里鄰居之間相處的關係也很好,是個熱心腸的人,基本上大家有事找他幫忙都會幫。平時出行很規律,基本就是上班離家,下班回家,偶爾加班也不會太晚回來,三點一線的生活很少有在外夜不歸宿的情況。他家裡養著一條狗,平時加班會讓對門鄰居幫他餵狗遛狗,所以也就給了鄰居一把鑰匙。住他對門的鄰居感覺這兩天始終沒有見到他人,正常情況下他就算有事回不來,也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鄰居讓他幫忙餵狗遛狗的,鄰居怕狗餓著,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幫忙喂喂狗,順便給帶出去遛一遛。然後就是這樣了。”

“死因查不出來吧。”男人聽完警察的描述,問道。

“死因不詳,屋裡除了上午鄰居過來時留下的痕跡以外,沒有其他外人進入的痕跡,法醫初步檢查了一下,也排除外力殺害和中毒的可能,也不是疾病發作。看現場的情況,更像是……”警察沉吟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更像是被嚇死的。具體死因,還要等法醫更詳細的檢測報告。密室殺人,毫無頭緒,很棘手。已經安排民警走訪排查死者的人際關係,判斷是不是仇殺。”

“不用查了。”男人把剩下的半個包子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非自然死亡,他的魂丟了。”

魂丟了!

這都21世紀了,魂?早已沒人相信這些鬼神的言論了。但就是在這麼一個嚴肅的場景下,本不該出現這種鬼神言論的地方,卻有人在跟他們開這種不著邊際的玩笑,張口就是魂丟了。

現場這些都是什麼人?法醫,人民警察。怕是再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資格抵制封建迷信,反對這些鬼神之說了。

當著這些人的面,說一個兇案現場的被害者的死因是魂丟了。

要麼傻,要麼瘋。

可現場這個詭異的情況,確實又沒人能提出任何有力的反對言論。

因為死者的情況太過詭異了。

無致命傷,無器官衰竭,無中毒跡象,死者半躺在地,上半身斜靠著牆壁,雙目圓睜,瞳孔擴張,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點:死者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最後一刻曾經經歷了巨大的恐懼。

一切的一切,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並不是一件傳統的兇殺案。

“或許真如你們所說,死者是被未知力量殺死的。因為到目前為止,法醫仍沒有找到死者的死因。”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開口說道。“所以我們只能向你們求助。”

“向我們求助就對了。”男人將最後一個包子丟進嘴裡,拍拍手站了起來,他走到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跟前,伸手說道:“鄭隊是吧?”

“是我。”鄭隊伸手跟男人握在一起。

“非人類監管協會,華北分隊,隊長辰龍。”辰龍打了個哈欠說道。說完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