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因葉央堅持說自己每晚都是跟安兒睡,安兒沒有在她身旁會哭,沈珏沒能拗過她,不情不願的睡在周墨的屋內。

他暗戳戳想,過幾個月帶她回京,娶了她,便將那臭小子丟給他爹。

省的大的跟他搶媳婦,小的也跟他搶。

葉央當晚睡得很安心,既然他願意妥協,應當不會在做出強迫她的事。

清晨,屋門被人敲響。

葉央醒的早,剛走出堂屋,就見沈珏穿著單衣,胸膛微敞,能看見裡面蜜色的肌膚,正握杯喝水。

仰頭時,喉結滾動。

葉央偏過頭,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你不冷嗎?”

雖然屋中有暖爐,比院子裡暖和許多,但他穿這麼少讓她很不自在。

沈珏放下杯子見女人臉上略顯侷促,低頭看了看自己還來不及穿整齊的衾衣,散漫的笑了笑,“想知道我冷不冷,摸下便知。”

說完走到她面前,執起她的手,往自己衣襟處伸去。

“沒羞沒躁!”葉央急忙甩開他的手,往屋門走去,開啟門是周墨站在屋外。

“周大哥早。”

“央央,早。”周墨一雙警惕的眸子在往屋內探去,就見沈珏站在葉央身後,衣襟全散,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周墨僵在院裡,呼吸一滯,“你們”

這副情景,想也不用想昨夜發生了何事。

葉央回頭看了沈珏一眼,他竟把衣襟全部挑開,不要臉!

她急忙解釋,“周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沒發生什麼。”

驀然間,沈珏伸手從她身後攬住她肩膀,在她面頰上親了下,曖昧的說,“是,我們昨晚沒有發生什麼,對不對央央。”

葉央俏臉上爬上一絲怒容,手肘猛擊他腹部。

沈珏吃痛,“央央輕些,昨晚的傷還沒有好。”

周墨臉色愈發難看,他嘴巴嚅了嚅,所有的難堪只能往肚子吞。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他轉身,落寞的離去。

“周大哥”

門被沈珏關上,將女人按在懷中,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展開,“既然央央不喜歡他,何必要解釋。”

葉央葉豈會不知這個道理,她一直明確的拒絕周墨,想著讓周墨死心也好,只不過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讓人誤會。

她默了默,沈珏在這她就別想舒坦。

“算了,你先放開我,待會隔壁的張娘子會來送些他們種的菜,你不要出現。”

沈珏輕笑一聲,“這位夫人,沒想來了梧州,我與你依然偷偷摸摸。”

“沈珏!你能不能自重點!”葉央側過臉瞪著他。

“本侯已經很自重,為夫人守身如玉,不惜擔上touqg的名聲。”

葉央快被他氣死,他說話越來越浮浪不堪,分明從前克己復禮,那般自制的人如何變成這樣,難道被那毒影響的嗎。

“你的毒還沒解嗎?”

“毒?”沈珏怔了怔,他身上的毒早在前幾個月解了,記憶也恢復差不多,與她的那段清晰的印在腦中。

“還沒解。”

葉央蹙眉,“青玉姐姐不是說你過一陣便會恢復嗎,怎麼還沒有解。”

“中了你的毒,如何解。”

沈珏眸色漸深,側過她的頭,精準的貼上綿軟的唇瓣。

眉黛頻聚,朱唇暖融。

明明春寒料峭,她暖襖下仍能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

“周娘子,我給你送菜來。”

男人鬆開她,炙熱的眼眸定在她臉上,繾綣不捨,慾求不滿,情深似潭。

小娘子難得沒有發怒,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