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珍一些銀兩再送她出府,可如今聽著葉氏鬆口,她不免想是不是葉氏試探她,看她如何給她一個交代。

可葉氏話裡話外又不像在試探,倒是像真的原諒了應珍。

她怕做錯決定,讓兒子對她不滿,於是又把問題丟給葉央,“應珍,這事看你嫂子,她原諒你,你就留下。”

蘇應珍倏地睜大眼睛看向葉央,像被遺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嫂嫂,求您了”

葉央表現的有些抗拒,又似乎因心軟而掙扎著,良久,她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想母親夾在中間為難,你先留下吧,但是不代表我原諒你。”

蘇應珍滿臉欣喜,趕忙道謝,“多謝嫂子,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亂來。”

蘇氏對葉央多了些愧疚,沒想到她如此寬柔,便吩咐下人多送了些首飾去她房屋,知道兒子不准她出府,還特意讓人去買些懷孕的婦人喜愛吃的點心和菜品,送去月華院。

葉央想著自己的計劃有些不好意,但推拒不了,不過那些東西留在私庫,她也不會帶走。

她還有另外一半的計劃需要藉助蘇氏完成,便說,“母親,我聽說京城有個女大夫,姓晏名青玉,她看婦女病很在行,我想母親派人幫我請她過府一趟,男大夫不太方便”

說到最後她聲音逐漸變小,似乎真的有難言啟齒的事。

蘇氏自然懂她的難為情,緊張的問,“請大夫這事交給我,腹部可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顏真他亂來,你可別由著他。”

她這兒子重欲她是知道的,可他又不接受通房,平時胡鬧也就隨著他們,如今為了肚子孫子,她該干涉便要干涉。

葉央臉泛紅霞,羞聲說,“他沒有,只是想肚子大了,請個女大夫比較方便。”

蘇氏聞言,提著的心落回肚子,“那行,都交給我。”

葉央將晏青玉醫堂告訴蘇氏,之前晏青玉送她回來,她無意間問過,還好當初問了一嘴,不然她現在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她今日心情好了許多,辦成了兩件事,希望按照她預想能順利完成。

將軍府。

何褚扶著沈珏回府,今夜也不知哪個沒眼力見的,同時請了宋國舅和將軍在酒樓餐敘,兩人起初一言不發,將軍不停的喝酒,宋國舅似乎也在喝酒。

不知誰將話題扯到女人身上,講的是一個女人夫君死了,後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結果那女人死去的夫君又回來。

這不正說著宋國舅和將軍之間的那點恩怨嗎。

他還記得是宋國舅先說話,

“既然死了,便死透,活著也是礙眼。”

,!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將軍,將軍哪裡能忍住這口氣。

“此話我不同意,她分明心中還有她以前的夫君,後來者識相應自動退讓,明知自己惹人煩膩,不知恥的粘上去。”

“沈珏,死了便是銷戶,你知不知名正言順四個字如何寫。”

沈珏輕哼一聲,“若不是後來者一開始抱有非分之心,他們小夫妻遲早會團聚,枉外人道宋國舅君子般的人物,我看是徒有其名,小人行徑。”

在場的人聽的一愣一愣,說的好像他們倆經歷一樣。

最後看不清誰動的手,所有官員分為兩派都為故事裡的人物爭執起來,一派站前夫,一派站如今的夫君。

就連身手極好的將軍臉上也多了青紫色,整個人醉醺醺的。

散場後他瞥了宋國舅一眼,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央央”沈珏呢喃著,眼睛微張微闔,一副醉態,整個人靠在何褚身上。

何褚有些不忍,“誒,是我。”

“央央,不要離開我,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