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並沒有直接回燕京,而是回了三英市。車子還留在三英市,他還要開回去。

飛機在三英市軍用機場降落,項楚打車到了他們原先入住的酒店,然後駕車回了易靈學院。

剛開啟宿舍門,哮天牢騷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死哪裡去了,去這麼久。”

項楚將揹包放下,開啟冰箱拿了一瓶水,“不是告訴你了嗎,去執行任務啊。”

“受傷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受傷。”

“我怎麼聽說你受傷了?”

“聽誰說的?”

“孟凡。”

“臭小子,嘴還挺快。”項楚忍不住腹誹。

“是受了點傷,不過現在沒事了。”

“出息。下次我和你一起,萬一你出點什麼意外,我跟二哥那邊也沒法交差。”哮天說。

“我也想啊,你這麼大一坨,帶出去太高調了。”項楚說。

“你這是什麼鬼形容詞,什麼叫一坨?”哮天說。“放心,變化之術我也會一些,雖然不如二哥和那隻猴子,變大變小我還是能做到的。”

“你還可以變小?”項楚瞪大雙眼。

“當然。”哮天白了他一眼,搖身一變,變成一隻通體黑色的小奶犬。

項楚兩眼放光。“狗爺你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可愛這個詞我不喜歡。”

“那……萌?”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多形容詞!”哮天吐槽。

“好吧。”

燕京市,非人類監管協會,三十二層,新兵集訓辦公室。

“今年的新兵集訓場地定在重慶?” 錢一舟看著手中的檔案,一臉錯愕。

周千星張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飲水機前衝了一杯速溶咖啡,又哈氣連天的走回辦公椅跟前坐下。

“對,開了一夜會才定下來的。”周千星又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個哈欠把錢一舟都打困了。

“為什麼選在重慶?那邊是山城,有足夠的場地建造場地嗎?”錢一舟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後勤部那邊自然會把事情辦妥。”周千星兩隻眼都快眯成一條縫了。他現在困得難受,就想好好睡一覺。

“以往集訓不是都選在燕京嗎?怎麼突然改到重慶了?”錢一舟說。

“我怎麼知道。這都是高層決定的,我是什麼東西,這種事情我的意見也不做數啊。你只管執行命令。”周千星說。“你帶了這麼多屆新兵,換個地方就不行了?”

“那倒不是。 ”錢一舟搖頭。“就是想不通,為什麼突然換地方。燕京這邊現成的場地和設施,離總部也近,重慶那邊肯定沒燕京這麼方便。”

“服從命令,不該問的別問。”周千星瞪了他一眼。“高層這麼做自然有高層的道理。決策的事不歸我們管,我們只管把事情辦妥。”

“行吧。”

“差不多收拾一下就動身吧,重慶距離不近,過去還需要時間。你作為總教官,提前過去熟悉一下場地,順便和那邊的同事也提前熟悉一下,互相也好配合。”周千星說。

“是!”錢一舟立正敬禮,轉身就要出門。

“回來。”周千星喊住了他。

“怎麼?還有什麼指示?”錢一舟轉身。

“指示談不上,我就一個要求,照死了練。”周千星說。

“這……不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執行命令。”

“是!”

“友情提示一下,這一屆易靈學院那邊參加選拔的人有些多,其中不乏一些刺頭。”

“嘿嘿……我就喜歡刺頭,不是刺頭我還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