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女”開壇作法,試圖強行召喚身中傀儡蠱的慕少白。

起初,十分順利。忽而,慕容曉的小蝴蝶焦躁地盤旋了兩圈,傀儡蠱失聯,作為連線媒介的祭壇炸開了花。

一陣冰花火亂,慕容曉反應過來,已經在上官豹鐵桶一般的懷中。焦急地鑽出來,問著,“咋回事,咋回事!”察看上官豹後背,還好只是沾滿爐灰,並無損傷。

“金童玉女”一身狼狽,臉上身上被爐灰染得變了個色,乍一看,一對剛出土陪葬的人偶般。

“金童”抬手抹了一把臉,不顧說話吐著灰,連忙解釋,“他身上有更厲害的蠱,把我們牽引的傀儡蟲生吞了。”

“玉女”生怕慕容曉責怪她辦事不力,同樣吐著爐灰忙不迭補充,“不是我們不中用,是傀儡蠱沒了。”

傀儡蠱沒了,慕少白就失去七日之期的機會。慕容曉如遭雷譴,呆立當場。

大白自灰堆緩緩爬起,抖落身上浮灰,一下子,室內灰霧瀰漫,嗆得人呼吸困難。上官豹直接拎起失魂的慕容曉,往室外走去。

走出地窖,溼潤清涼的空氣隨著涼風徐徐送入,透人心脾。才發現外頭變了天,狂風大作滂沱大雨,慕容曉感受到徹骨的寒意,抽回了思緒,滿心的悲涼難過,啜泣起來。

上官豹儘可能地為慕容曉擋住寒風,摸其腦袋,安慰道,“別灰心,或許慕少宗主有了新的機緣,並非生機全無。”

跟在身後的“金童”給予肯定,“他身上應該有更高階的蠱,傀儡蠱才不起作用。”

“比我用蠱母、肉靈芝養出來更高階的蠱?”慕容曉不大相信。

“蠱王或者蟲語者家族所煉的蠱更為精妙。或是直接聖蠱的持有者,這傀儡蠱也不起作用。”“金童”耐心解釋。

“…………”慕容曉陷入沉默。偏不湊巧,這三種情況都可能在慕少白身上出現,慕容曉死寂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一陣寒風,慕容曉冷得直哆嗦。上官豹罡陽真氣澎湃,周身仿若一個小太陽,為慕容曉擋風驅寒,尋思先為她尋覓一個避風取暖的安身之所。

抬眼黑漆漆的紅薔樓,有個房間搖曳著溫暖的燈光,想必是元緋瑤、綠枝所在。上官豹抱著三兩下跳了上去,“金童玉女”生怕為上官豹罡陽真氣所傷,遠遠跟在後頭。大白則沿著門廊之外而上,順便借雨水沖刷乾淨身上的灰。

聽到門外動靜,綠枝先一步開啟了門,將上官豹、慕容曉迎了進去。

“姑姑還好麼?”慕容曉一進門,顧不上其他,先問元緋瑤安危。

“難得你惦記,我無礙。”不等綠枝開口,裡頭傳來元緋瑤帶著情緒的回應,慕容曉聽不出是嗔怪還是欣慰。

“姑姑,別生氣嘛。”慕容曉祭出必殺,軟糯著像只撒嬌的小貓,軟噠噠地追著元緋瑤就要趴到她身上。

元緋瑤本在房間生悶氣,心中盤算出一個又一個教訓這隻小皮猴的法子。可聽到她平安,心中瞬間被安心佔據,再聽到慕容曉急切的關心,積攢多時的怨氣頓時消化得七七八八。

慕容曉湊上前要抱抱,元緋瑤想都沒想就張開雙臂將其接住,而後前後左右瞧了個遍,撥慕容曉稍稍亂掉的髮辮,“沒事吧,那對蠱童沒欺負你吧。”

門外“玉女”聽到,瞬間委屈得不行,氣得跺腳。

元緋瑤接收到了“玉女”的怨念,加之心有愧疚,吩咐上官豹,“阿豹啊,外面風大雨大的,都招呼進來吧。”

“進來麼?”上官豹問“金童玉女”。

“玉女”不敢說話,“金童”抬眼祈求地看著上官豹,“你離我們遠點,我們就進去。”

屋內暖和,上官豹收了罡陽真氣,讓道“金童玉女”,自己卻出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