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擔心她過得苦悶,哪想這兩個“小朋友”私底下卻是這般打鬧,大概想起來她與弟弟小時候也這般,擦了擦淚水,笑道,“這會兒說你倆是兄妹,我是信了。”

慕容曉呲牙,“你看他哪有做兄長的樣子。”

上官止也告狀,“夫人,你就該管管她,她在你跟前還裝裝樣子,平時乾的壞事罄竹難書。”

“我讓你胡說,我扒你的皮!”慕容曉都想把上官止撕了,上官止趕緊給茶童一個眼色,奉茶童子忙將不知換了多少次的熱茶奉了上來。

“你再鬧,這茶又要涼了。”上官止提醒。

看著那盞茶,姑侄倆相視一笑,林夫人端坐回椅子上,慕容曉接過茶盞終於要完成最後的儀式。

“姑姑,請喝茶。”

“好,好。”林夫人答應著接過茶盞,遞到嘴邊還沒喝,淚水先遞到茶盞中,再看慕容曉。

“老爺,我這是不是在做夢,咋就這麼不真實呢。你是不是在外頭隨便找了個姑娘,糊弄我。”

林夫人事到臨頭還是不能相信,苦苦尋覓多年的滄海遺孤就這麼輕易回到了身邊。

“夫人,放寬心,林鏢頭沒那神通,可以找到天下第一莊的大丫頭幫他作偽,這事錯不了。”上官止道。

林正威正苦於如何解釋,上官止這麼上道,林正威連聲附和,“對啊,對啊。”

林夫人這才徹底將心放回肚子裡,將茶一飲而盡,而後跪到弟弟與弟婦神龕前,生怕他們在天之靈聽不到似的,“弟啊!你看到沒有,你的閨女,她回來了!”

祠堂的動靜驚動了戀戀不捨的慕少白。

容月卿以為慕少白還為入贅不成不高興,安撫道,“沒事,她們久別重逢自然不是良機,過些時日帶上禮物,再帶你登門造訪便是。”

“爹,以後入贅的事,別再提了。”慕少白道。

容月卿大驚,“你不是非她不可?”

容月卿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這孩子開竅了,還是他這老父親一直想錯了。

“阿曉心裡很早就裝著人了。”慕少白垂頭喪氣。

這下,不遠處的陳若蘭、元緋瑤均頓了頓,豎起了耳朵。

容月卿驚奇,“她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個兒猜的。你知道是誰?”

慕少白不答。

想想慕少白一直在跟誰鬧不愉快,容月卿茅塞頓開,笑了,自言自語,“我就說嘛,我兒心高氣傲,平時都不愛正眼看人,怎麼獨獨一直盯著他。”

“爹,你別亂猜。”

容月卿哪裡是見好就收的人,知子莫若父,毫不留情點破,“你根本就不討厭他。以你的性子,要真討厭你早躲到九霄雲外,話都不多半句的。你是想跟別人交朋友,人家不理你,你一直氣的是這個。”

“爹!我真的不要理你了。”

傷疤被揭,慕少白大步流星氣呼呼衝出上官宅,甫一出門就發現本該早早離開的上官惡一家,候在了門前對其虎視眈眈。

慕少白亡魂大冒,也不記得生氣趕緊往回跑。撞上被八卦的元緋瑤、陳若蘭煩得同樣奪門而出的容月卿,當即緊緊將其揪住。容月卿才發現,上官惡一家彷彿什麼自然災害一般黑壓壓襲來。

慕少白差點沒把容月卿袖子扯下來,惶恐到結巴,“阿曉說了,出門不許打架的,你們怎麼還堵門。”

“那你進門內,我們一起打你。”送門的上官邪生怕嚇慕少白不死似的,從後面堵了過來,一臉壞笑。

腹背受敵的慕少白四下張望,求助的目光落到同樣出門的元緋瑤、陳若蘭身上。

元緋瑤本就不痛快,又沒問出來八卦,一聲“借過”不作理會。

陳若蘭一臉愛莫能助,揮手,“慕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