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七日內喚醒其靈智為其續上命,不然魂魄散盡,回天乏術。”“金童”已清楚事態緊急。

“殞身蠱、生死蠱剛抽離,我騙他喝下的傀儡蠱剛起作用。”慕容曉自懷中取出一個蟲繭,破繭而出的是隻白色的小蝴蝶,翩翩起舞,預示慕少白生機未盡。

“玉女”看著可愛的小蝴蝶,又開始口無遮攔,“如若有那位精血所化的蠱物,我們可以嘗試強行召喚。”

“金童”想想,那位不一定是蠱師,如何會有蠱物還剛好在聖女身上帶著。

“金童”還沒想完,慕容曉掏出了一折方巾啪啪打“金童”的臉。只見一隻完整剛死不久的血蛾在裡頭安靜躺著,正是慕少白心頭血所煉。

“金童玉女”相視一眼,事不宜遲,開壇作法。

蠱王儀式開啟,滅天之劫醞釀,再加上蠱童再現,蒼穹之下風雲變色,竟然在本該秋高氣爽的時節,下起了陰寒溼冷的瓢潑大雨。

上官末蹲在紅薔樓一角,觀察著地窖所在的房間。看著元緋瑤、綠枝匆匆進去,不久,綠枝伏著不省人事的元緋瑤出來。上官末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大雨落下,不一會將他淋透,久久不願離去。

“實在擔心,乾脆下去,順便好好道個別。”上官止躲在一處可以躲雨的門廊下,抱著刀對上官末道。

“阿豹在,我不擔心。”上官末並不擔心慕容曉的安危,眼睛眷戀地盯著房門,心中期盼著能再看一眼。

“阿止,你都快成家的人,別老盯著我轉了,衝鋒陷陣也別一馬當先。我若陣亡,將我的刀埋到莊裡那株桃花樹下,告訴她我成家去了漠北,再不與她相見。”

上官末交代完後事,上官止不敢苟同,“你何必這樣,阿曉很難過的。她會以為你討厭她。那天哭暈過去,晚上房頂都差點掀了。”

“最後不也平安度過了。這麼多人關心她,照顧她,早就不需要我了。”上官末看時辰已到,有點失望,看來是看不到這最後一眼,毅然站直了身。承在身上各處的雨水化作水珠紛紛落下,粲然一笑,“她我還不瞭解麼。那麼多人圍著她慣著她,很快就能走出悲傷將我忘卻。”

上官末在笑,上官止卻替他不甘心,“哥,你付出了這麼多,你甘心麼。”

“本就沒想過會有結果,何來不甘心。”上官末挺直脊背,手握“惡潮”,逆風迎向他的戰場。

“你為什麼不拒絕,這不明擺著讓你去送死。”上官止確定,西爾法已經對上官末起了殺心。

“他想把我弄死也不是一兩天。那是因為族規又不是因為私心,你沒必要這麼怨恨他。”上官末勸道。

上官止按住懷裡隱隱悲鳴的“災淵”,“你就不擔心你那好友不顧阿曉意願強要了她?”

上官末更覺得好笑,“枉你跟阿曉身邊這麼多年,她那小心思,十個柳曲清也不夠她下菜碟的。柳曲清也好,柳曲默也罷,成功當上那蠱王,只可能是阿曉見色起意強要了他們,不存在他們強要了她。況且,她對柳曲默更感興趣。”

“………………”聽到此番言辭,上官止頃刻失了悲憤,得出了一個不敢宣之於口的推論。敢情阿兄你這麼些年在阿曉身邊不斷作妖,就等著她強要了你不成?

“你看她身邊,柳曲默、夜明樓、凜沐風,就是那林正風、陳若蘭,還有她那竹馬蕭墨遠。只要她感興趣,一個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上官末說著說著透露出了絲絲氣憤。

行行行。上官止發現上官末只是看上去波瀾不驚,實則心旌搖動五臟俱焚,沒忍住翻個白眼,“你數得倒是清楚。努力活著回來吧。沒準能趕上我或者阿曉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