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便你死我活,我還能怕死不成?”上官豹神情冷峻,毫無玩笑之意,周身罡陽之氣更盛,隨時都能使出那日將土行君拍成肉泥的殺招。

“玉女”被那亮光灼得眼疼,發現上官豹不僅是聖童,還修出阿羅漢金身,剎那嚇回成小女孩的模樣,瑟瑟發抖,茫然地向“金童”投以求助的眼神。

“金童”同樣忍受著眼疼,變回了童子模樣。他能有什麼法子,“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態度回軟,向著慕容曉的方向磕頭哀求,“你們該是有求於我們。明言吧,別再嚇唬我們了。”

“哼,你是想騙我說出我的把柄,好反過來拿捏我?”要說陰險狡詐,慕容曉也堪稱佼佼者,尚未摸清對面底牌的情況下,怎可能輕易將軟肋顯露人前。

看慕容曉不上當,“玉女”瞧見一直在慕容曉身邊晃悠,洋洋得意,好像在邀功一般的大白。怒目而視,血淚控訴,“一定是你!同樣出身萬蠱窟,你怎麼吃裡扒外,出賣我們!”

大白一臉不屑,親暱地將慕容曉拱到她雪白的背上,尾巴輕輕纏繞,將慕容曉穩穩護住,脖子擠進慕容曉懷中。慕容曉順勢抱著大白的脖子,坐在其背上感覺十分愜意。察覺到大白有很強烈的情緒要表達,慕容曉滿腹疑惑,看向大白。

大白吐著信子,很鄭重地與“金童玉女”共鳴道,“這孩子用她的體溫救活了我一窩蛋,用血養活了我的孩子。此後,她便是我的孩子。你們想要欺負她,我吃了你們。”

顯然,此前被扔進萬蠱窟,身中劇毒、失血過多的慕容曉,是大白用守護的蠱母毒引救活,慕容曉才得以僥倖存活。一隻能將守護之物交出來的守護獸,再出賣個其他什麼東西不要太沒有負擔。

“不對,你丟了蠱母毒引如何逃過咒令反噬。”“金童”奇怪。

“大白負責守護蠱母毒引,如今蠱母毒引在我身上,她守護我,不合理麼?”慕容曉故作懵懂假裝思索狀,為大白分辯,“且蠱母毒引也不算丟了,還在她掌握之中,恐怕算不上失信食言,咒令自然無效。”

聽到如此似是而非的狡辯,“金童”“玉女”面面相覷。

而今看來,先不說慕容曉有聖童、聖蠱守護,光蠱母毒引,二人就奈何不了她半分。更別說,聽慕容曉動靜,這位聖女武功應當也不容小覷。

深感不能招惹眼前之人,“金童”認命,“直說吧,你待如何。”

“我嘛,也並非有求於你們。不過緋瑤姑姑說將爾等送給我做嫁妝,我好奇,來瞧瞧。”慕容曉一邊說著一邊假裝漫不經心欣賞手上的丹寇,輕描淡寫巧妙掩蓋住真實意圖,看“金童玉女”眼神頗有幾分不屑,“我在琢磨,如何能讓你們老老實實聽話,死心塌地地替我好好辦事。”

“金童”提議,“我倆以女媧娘娘名義起誓,為你效忠,如何?”

慕容曉搖頭,“我不信女媧娘娘,如何知曉這對你們是否有約束之力。”

“我……”“金童”不是沒有法子,只是不願讓慕容曉知曉。

慕容曉則天生直覺一般,自然而然冒出來個極其缺德的主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知二位感情如何,這麼多年,可有分開過。”

“金童”心底大叫不妙,果不其然,慕容曉隨即下令,“阿豹,將‘玉女’封回棺中。”

不等“玉女”反應過來逃跑,上官豹大步流星便將“玉女”提了起來,身上散發的罡陽真氣,燙得“玉女”哇哇慘叫,口中不斷哭喊,“哥,哥,哥!”

“金童”心急如焚,衝過去不顧灼傷扳上官豹的手,苦苦哀求,“我們一定好好為你效力,放開我妹妹,不要將我倆分開。”

“玉女”掙脫不開,絕望之下狠心自斷一臂,落到地上與“金童”緊緊相擁,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