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阿止給我留言說他死定了,具體的一個字都沒提。”

慕容曉語氣平靜還帶點理智,上官末這才鬆一口氣,忙問正事。

慕容倩以為慕容曉清醒了,喊了聲,“阿曉。”

誰知道下一秒慕容曉雙手伸向上官末,像小時候那樣子撒嬌,“阿末,我發燒了,腦袋疼,很疼。”

小時候有段時間,上官末還可以將慕容曉抱在懷裡。上官末走了過來,看到慕容曉頭上的小蜻蜓,眼底劃過笑意,將她腦袋瓜摟入懷中,雙手大拇指為她按揉發脹的太陽穴,“別怕,一會就好了。”

慕容曉抱著上官末的腰呢喃,“他們都跟我說你死了,不要死好不好,給我活著回來。”

慕容曉眼中濡滿淚水,上官末撫著她的腦袋溫聲答應,“你是不是睡傻了,我不是已經回來了,你累了,再睡一會吧。”

“不能趁我睡著了又偷偷溜走。”慕容曉將頭埋得更深,聞著屬於上官末獨有的味道,再次睡去。

摟著慕容曉,上官末生氣地瞪上官豹,厲聲罵道,“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只是掛個鎮魂鈴你看不住她麼,這麼任著她胡來。如果她只是需要一條聽話的狗,哪裡輪得到你!當年要不是你無底線縱容你弟弟,他至於橫死!”

上官豹瞬間雙目無光無地自容。

“大公子,你這話過分了。”綠枝清楚上官豹盡心盡力,雖然確實有縱容,絕沒有到沒有底線的程度。

“還有你,為了什麼才留在我妹妹身邊,你敢說麼。”上官末轉而喝綠枝。

綠枝別過頭去,低吟,“心情一不好就瘋狗一般的咬人。”

“難道不是麼,我妹妹才十六,她還這麼小,背不動你們許那麼大的願。”上官末最後一臉怒氣望向那些陌生人。

經脈復通,東方逸漸轉安穩,鐵錚看著慕容曉小小的身軀,“我不知道我求的人是個小孩子,等東方兄醒來,我們便走,叨擾了。”

“別啊,我們小姐需要你兄長身上的毒,我們可以救他。你都堅持到這了,別放棄啊,等宗女醒來再決定,好麼?”綠枝生怕鐵錚心灰意冷,當真就此離開。

“他兄長中的什麼毒?”聞到了鐵傲散發的詭異香味,上官末問道。

“北蠻奇毒,毒狼花。”慕少白道。

自揹負蠱母毒引,慕容曉除了得到宗女的待遇還得了諸多禁忌。

蠱母需要定期用不同蠱蟲供養,慕容曉本命蠱特殊,撐住了蠱母的供奉。再就是毒引,雖然得益於毒引可以煉就百毒不侵之體,卻需定期以毒為食,隨身帶著九陰散和雪參丹摻著當糖吃。不是西南宗女和旭日山莊這種富貴人家,根本撐不住這供應和花銷。這就是多少年來能同時集蠱母毒引於一身的宗女只有慕容曉一個的原因。

根據古籍,若是能尋得北域奇毒毒狼花,吃了便可一勞永逸。

北疆偏遠,毒狼花難尋。這種花離土儲存不了三日,只有將毒提煉出來養在人身上才好帶到中原來。中了毒狼花的人會漸漸失去知覺全身發僵最後散發香味成為活死人。期間需要人悉心精養,稍有不慎養毒之人隨時斃命,這不,鬼使神推的,現成精養的送到了面前。

上官末突然想起夜明樓的警告,這該就是慕容曉不接拜帖後悔的事,找鐵錚確認,“你就是昨日和夜明樓一起送拜帖的人?”

鐵錚點頭。

“好的,我明白了,拜帖是我扔的,跟上官止無關。”上官末很自覺為上官止背鍋。

林正風發現頂包背鍋的事情果真如是,心底一寒,冷哼一聲,“東方逸是他折磨的。他想殺人,要不是慕少宗主出現,他倆估計都得死。”

“噢”上官末一臉瞭然,那就是這個鍋他背不了,“難怪阿止說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