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磚。

以旭日山莊如今的江湖地位,即使沒有絕色美人不為萬貫家財,就為在江湖混個熟臉誰不躍躍欲試,更別說練武之人幾個沒有爭強好勝之心。

“林鏢頭是不想正風參加?”陳若蘭生奇。

他一國公公子也就罷了,純粹去湊熱鬧。但林正風不同,同為鏢局行當的林家與旭日山莊聯姻可謂重振梅庭鏢局最快捷徑,林正威理當樂見其成,難道還有別的考量?

陳若蘭慣於權衡利弊,林正威的答覆是讓其心生感觸,完全不是什麼家族榮耀個人得失,而是商量的口吻,“雖說意在比武,但畢竟涉及終身大事,需徵得你嫂嫂同意,不能擅作主張。我最近聽說她在操勞你的婚事,你可不能讓她白忙活一場。”

林正風聞言,臉蛋一下紅到滴血,說話都磕巴,“是愚弟考慮不周,不過婚姻之事,言之尚早。”

陳若蘭喜歡戲弄林正風,與其勾肩搭背,“如此兄嫂夫復何求,你帶上這個給林夫人過目,她一定答應。”

見陳若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副畫卷,林正風奇道,“這是何物?”

“這是與英雄帖一起發放的三小姐的畫像。”

鏢局眾人聞言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齊刷刷生生盯著那捲畫,陳若蘭只當大家好奇,捧著卷軸正要展開,一道黑影一條白蛇直取畫卷。

陳若蘭大驚,手上武藝應變,瞧見那白蛇原是一隻玉白小手,手上一圈熟悉的紅影,陡然鬆手,畫卷便落到了一身斗篷的慕容曉手中。

“紅薔樓元樓主是你何人!”陳若蘭才驚覺這位元家三小姐,姓元。

慕容曉心情欠佳,對陳若蘭更是一肚子邪火,殺氣騰騰,一邊展開畫卷,一邊問,“你可是我姑姑在外的仇家?”

確定了慕容曉身份,陳若蘭喜出望外,“什麼仇家,是鄰居,原來你就是小蘭花,好幾回我以為元樓主在叫我。”

“咦?”慕容曉展開畫卷看到畫中女子火氣頓息,聽到陳若蘭跟元緋瑤是鄰居更想客氣幾分,可當自己小名愛稱出自這陌生人之口,還佔她便宜,惱羞成怒,“我小名也是你能叫的!”

不等慕容曉發怒,上官末、上官止已護在左右,嚇得林正風、林正威護住陳若蘭,生怕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林正威再次焦急忙慌擋在中間。

上官止、林正風無妨,不過怕自己人吃虧壓著陣腳。上官末可不一樣,彎刀出鞘目露寒光,陳若蘭防備著手握佩刀半分不敢鬆懈。

“阿曉……”上官止沒有慕容曉的耳力,搞不清楚狀況。

慕容曉隨手一拋,畫卷落入上官止手中,“他們說這是旭日山莊三小姐,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彩頭。你聽說過麼。”

“嚇?”上官止大驚,看了畫中女子,恍然大悟。

西爾法怕慕容曉寂寞討了上官兄弟,後又因男女大防,想慕容曉沾染中原女子溫柔的書卷氣,自教坊司重金贖回一位落難的官家小姐,便是畫中女子,慕容倩。

這位小姐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秀髮飄香眉目如畫顧盼生姿,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說起話來若春風拂面,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工插花茶道樣樣皆精。有此玩伴,慕容曉高興得不得了,自慚形穢地在她影響下乖了幾年,與其同吃同睡形容姊妹。

上官止不覺失笑,笑自己杞人憂天,大莊主怎麼可能將親手養大的閨女輕易讓出,比武招親不過是幌子,丟擲的也不過是枚棄子,當真物盡其用。

“生得倒是不錯。”上官末冷笑,終於收刀還鞘,欠身對慕容曉道,“我去搭床,你鬧夠了就好回來。”

慕容曉點頭,林正威、鏢局眾人還看著那陌生的畫中女子沒有反應過來。

“林叔叔,這人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