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哪裡不知道那些人是副什麼德行。只能說他們太歲頭上動土還動到了筋骨上把小命給作沒了。

有時,欺侮到自己頭上能忍,可欺負到家人在意的人身上,那就真不是說忍就能忍得了了。

“其實,阿曉若能覓得意中人,我會祝福的。可那些人讓我不甘。我怎麼會被那種齷齪之徒比下去,他們尚且能有機會,我卻連見上一面也是奢望。”慕少白說著說著眼含淚珠,神色一凜,惡狠狠道,“我沒有動手殺他們,那髒了我的手。我只需挑起他們的惡念,引導他們自相殘殺。這個錯我不會認的,我錯就錯在殺紅了眼,橫龍嶺的人一來我就知道了來意,我欲借刀殺人。”

舉一反三,陳若蘭臉不自覺抽動,“所以,你向我出手是把我當成那些齷齪之徒?”

林正風細思極恐,“那若不是碰巧元姑娘在,我們豈不是要成無辜冤魂?”

一下子陳若蘭又覺得慕少白不是那麼值得同情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為恐怖的真相,還被人赤裸裸地說了出來。

“若不是你們認識我妹妹,在他眼中你們跟坨屎沒有區別。賠罪?不存在的。怕惹我妹妹不快而已。”上官末說話刀刀見血,挺直腰板就踏了進來帶著黑壓壓的氣勢。

見到上官末,慕少白像極只受到威脅的貓,滿身警戒汗毛倒豎,張牙舞爪就和他理論起來,“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死了那一館驛的人你心裡不知道怎麼暗爽,論借刀殺人十個我都不如你。”

上官末嗤之以鼻,“別把我跟你比,你這種不男不女陰陽不分的妖怪,不配。”

上官末最是得激怒慕少白的要領。這麼一深一淺兩個人果如傳聞一般一碰面就鬥雞一般鬥起來,陳若蘭、林正風二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勸也無從勸起,只盼元樓主早早發現趕緊來鎮壓現場。

“你這就是想打架了?”慕少白抱起一隻古琴就是起手式。

上官末抱手不動,“有種你就真把我弄死,我看你能不能出這個門。”

這對冤家是誰都看不慣誰,偏又誰都不敢把對方真弄死,相處起來旁人看著劍拔弩張,知道內情的人只覺矯揉造作。

陳若蘭意思意思想勸勸,還沒張口。積怨已久的慕少白是突然慘叫一聲應聲倒了下來。

上官末卻是第一個上前將其接住,“喂,你!”

上官末比誰都清楚,在他面前慕少白最是要強,假裝暈倒這種事情,平時再怎麼演得神乎其神在他面前都是斷斷演不來的。

畫風轉變太快,陳若蘭、林正風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慕少白當真性命垂危。

“快把樓主喊來!”上官末一邊檢視一邊差人大喝,自懷中取出一個蠟丸捏碎,一個雪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藥丸亮了出來。

“吃,趕緊給我吃下去。”上官末往慕少白嘴裡塞,慕少白賭氣閉嘴別過頭去。

“你不是要見我妹妹麼,這會就放棄了?”上官末激他。

提到慕容曉,慕少白都被氣笑,含著淚氣若游絲仍不忘控訴,“你這會兒又願意了?多少回了,你從來都這麼殘忍,我沒想過糾纏,只盼離開這世上前再見阿曉一面。”

“你給我閉嘴!”上官末也生氣,“你這個妄圖弄哭阿曉讓其後悔一輩子的混蛋,你要真想死就死遠點,死到她永遠見不著的地方。明知道有活下來的法子,你犯賤,別攤上我妹妹。”

“是的呢,但我放棄了。”慕少白雙眼一閉,不甘的眼淚就滑了下來,悽美異常,“我這回也求你了,狠點心,殺了我,反正我活在這世上本就是個笑話。”

上官末還想繼續罵,一股陰柔強大的內力澎湃而來。

“誰敢說我兒是個笑話!”容月卿披髮素衣而來,震開上官末奪過慕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