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還道回京會無聊,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沒有閒著的時候。”陳若蘭此刻正珠光寶氣坐在雅座,翹著個二郎腿品著上等毛尖。

元緋瑤留他幫忙,他便去了熟悉的府衙打點疏通,完事回玉器坊梳洗收拾一番,此刻又是京城第一貴公子的做派,讓回家跟著林正威忙得焦頭爛額的林正風頗為無語。

慕容曉不等通報推門就入,開口就抱怨,“陳三公子好大的桃花氣,我一路走來差點沒被嫉妒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咋就不出來接接我呢?”

慕容曉也是一身京城貴女的打扮,身姿輕盈臉蛋嬌俏,但舉止粗鄙不堪,話語夾槍帶棒,化不開的濃重江湖味。

林正威看慕容曉全身上下全是上官財神的影子,痛心疾首,“你……你哪裡有個正經姑娘家的模樣。”

領路的丫鬟花容失色,本想借機多看陳若蘭兩眼,聽到慕容曉的話連忙避讓三分。

陳若蘭早就被那些矯揉造作的京城貴女噁心壞了,看慕容曉是率真可愛,“誰讓你內力高耳朵靈呢,怎麼,一路上她們如何誇我,器宇軒昂?還是風流倜儻?”

二人都自動無視暴跳如雷的林正威,慕容曉找了個椅子隨意坐著嗤之以鼻,“她們哪裡是討論你,都在埋汰我,什麼小叔子找回來倒貼的小妾,替你藏不便留在國公府的雅妓,狗嘴長不出象牙,能忍到現在,我都佩服我自己。”

林正威、林正風、陳若蘭都被慕容曉的話嗆到。林正風廉恥感十足,又羞又氣又惱,臉紅得能滴血,就差沒跟著林正威一起蹦起來,“這都是些什麼話!”

林正威怒火中燒,倒不是氣慕容曉,壓著火氣,咬牙切齒地安撫慕容曉,“那都是些無知婦人,終日無所事事無中生有打發時間嚼舌根。你就當她們放屁,她們說破嘴皮子能顛倒黑白不成?”

慕容曉真想叫林正威息怒,往林正風、陳若蘭方向一瞥,滿不在乎,“我沒意見,無福消受的是他們。”

林正風拿茶碗的手顛上一顛,說話都帶點結巴,“女子清白何其緊要,元姑娘你莫要開這種玩笑,是我們未盡地主之誼,以茶代酒,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慕容曉不愛這一套,手一揮不領受,“憑什麼她們無禮你來擔責,若是忍讓能解決何來刑罰。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若是我御下有這麼些不長眼睛鼻子嘴巴的,早被我哥一刀了結。”

慕容曉平日看慣莊上能人如何管事,自己又執掌一殿,自然處變有度積威甚重,說著這話盯著一沏茶丫鬟,嚇得丫鬟茶盤摔了跪倒在地。

“哎喲,你這麼大火氣嚇著人了,都和你一般年紀的小姑娘,何必呢。”陳若蘭憐香惜玉地扶起跪著的小丫鬟,小丫鬟當即擠出眼淚楚楚可憐。

慕容曉看著這麼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我說陳三,你莫要害人,你能納她進屋麼,不能就別給她們幻想,免得有一天她們敢爬你的床。”

“夠了!”林正威不忍卒聽,“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害不害臊。”

慕容曉咋舌,元緋瑤那種慵懶勁兒也在她身上出現,雙手撥弄裙襬,“我就是很氣憤,替你和林夫人不值,人心換人心,在你這個大宅,行不通。”

“我夫人跟你說什麼了?”林正威大惑。

“林夫人倒沒說什麼。”

陳若蘭見慕容曉如此見義勇為不覺失笑,展開那柄招牌摺扇,“都操心到別人家事上了,那你兄長和慕少宗主的事你還管不管。”

欸,差點誤了正事。慕容曉瞬間撇開那些家長裡短,兩步靠近陳若蘭頃刻變得乖順無比,趕緊給陳若蘭戴高帽,“陳三公子,相識一場,看在我姑姑面上,幫幫忙嘛。你定是有什麼好訊息,對不對。”

陳若蘭饒有興致地看慕容曉大玩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