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的護身蠱能護你,他們不會殺我和陳若蘭,你若是落到他們手裡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想起魅宗之所以叫魅宗,那各種採陰補陽採陽補陰的陰損練功法子,慕容曉是真的後悔,後悔怎麼把不相干的人拖了進來,“你趕緊跑,小白是餌,他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只有我而已。”

林正風背起慕容曉,看著空蕩蕩的瓦頂,“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去。”

“哎,你好好聽這丫頭的話,我不就可以當沒看見咯。”忽而一個清越的聲音夾著內力仿自四面八方而來,內力之深厚讓人咋舌。

林正風深覺此人內力甚至在他師父蒼松道人之上,警惕四周,卻不肯將慕容曉放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那丫頭,我可以饒你一命。”

再次幾道電光,一身著白色長衫的翩翩美人,不知何時提著把清雅的油紙傘,輕飄飄的立在光滑的琉璃瓦上。那上好的琉璃瓦是一滴水珠都留不住,白衣美人卻如履平地,風雨中如煙如霧,彷彿隨時能被吹散一般,油紙傘卻穩穩在其手中無半分搖曳。

已經近在咫尺仍無所覺,林正風當知來者不善,拔出了身上的傲雪劍。

慕容曉喝道,“別動,不要動!”

手背一陣割裂的刺痛,林正風順著手背流下的血跡,才發現一根近乎透明的鋒利絲線現了形。

絲線在風雨中悄無聲息卻鋒利無比,方才若不是慕容曉喝止,林正風的手恐怕不廢也要重傷。

再來幾道電光,林正風終於辨認出了之前的詭異感覺,他們的退路早已被密集的絲線封堵,再無生路。

“你們進去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此處布好天羅地網。”這會說話的是個聲音尖細的女子,林正風驚訝居然還有人在他十步開外仍無所覺,最離譜還有一個身影在另一側,看身形應是個男子。

“那女子身上有迷惑人五感的迷香,那男子是個蟲語者。”仔細辨別了夜雨中的味道,看到男子周邊毒物中有她剛放走的那隻母蛛,慕容曉慘笑,“恐怕我們早在八仙樓,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了。不在樓裡就是故意引我們過來的。”

“你這不很聰明嘛,怎麼就自投羅網呢。”白衣美人輕言巧笑的模樣,像極那白色嬌媚的春華朝露寧靜至美。此時,一隻翩翩血蛾臥在白衣美人身上甚是扎眼。

慕容曉看著那隻血蛾有點魔怔了,“小白的蛾怎麼在你身上。”

白衣美人順著慕容曉的目光看到信蛾,輕輕一拈,笑道,“小貓咪,你是真不知道麼,你的小白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