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熱茶,翻翻報紙,做我這個年紀的人該做的事。”

她頓了頓,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唇邊浮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嘖,風變大了。”

碎紙機走近幾步,靠著一旁的書架站定,斟酌片刻後開口:“找到您想看的了麼?”

outcast放下報紙,眼中泛起幾分調侃的意味:“(塔拉語)當你想找明天時,你卻與昨日相見。”

碎紙機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您會說塔拉語?!”

outcast輕笑著搖頭:“遠遠談不上會,如你所見,現學現賣而已。”

“難以置信。”碎紙機不禁感嘆,“奧利弗是對的,您確實非同一般。”

outcast低聲笑道:“第一次讓人驚訝的時候我還有些得意,第二、第三次以後就難免無趣了。”

碎紙機撓了撓後頸,語氣帶著些許敬佩:“我們辦事處,大多數人連塔拉語都聽不懂。”

“很合理。”outcast靠在椅背上,目光重新落回報紙上,“奧利弗成長於倫蒂尼姆北部的中產家庭,他家族最早來自高盧,他每年都請假回家看妻兒;弗雷德是半島郡的學徒,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家庭關係親密;至於威爾——他是本地人,血統來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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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紙機瞪大了眼睛:“……您看過我們的資料?”

outcast搖了搖頭,神色淡然:“我這麼怕麻煩的人,很少提前做功課。”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語言。”outcast指了指耳朵,“姓名、口音、措辭、語氣,甚至說話時停頓的習慣——語言中隱藏的資訊比你想象的要多。”

碎紙機一時無言,只能盯著對方:“我聽說薩科塔的確有些特別的天賦,但沒想到……”

outcast揮了揮手:“更多是我的興趣罷了。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語言也有獨特的意義。否則,塔拉人也不會花大力氣復甦自己早已消失的語言。”

碎紙機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年前,塔拉語幾乎只存在於書裡和傳說中。”

outcast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定定地看著碎紙機:“你呢?”

碎紙機低下頭,聲音低沉:“……您大概也聽出來了,我不是塔拉人。我的妻子是。她生前教過我一兩句,但也僅此而已。”

outcast嘆了口氣:“可如今,這種瀕臨消失的語言卻出現在了報紙、街頭,甚至孩子們的童謠裡。看樣子,有人在利用這根紐帶,想重新團結一個日漸鬆散的群體。”

窗外一陣風呼嘯而過,帶來隱隱的雷聲。outcast站起身,披上外套:“維多利亞不會放任這種事發生,而一旦拉扯的力量過大,反彈也會更猛烈。”

這時,大門再一次被推開,風捲著雨點撲了進來。蘇言走了進來,外套被打溼了半邊。他隨手抖了抖水,低聲嘟囔了一句:“這鬼天氣。”

他環顧一圈,目光落在outcast身上:“事情解決了?”

outcast微微一笑:“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

蘇言聳了聳肩,將外套掛在一旁,“看樣子,我趕上了一場好戲。”

“或者說,一場風暴。”outcast語氣平靜,卻讓空氣中透出一絲寒意。

蘇言走到窗邊,透過雨水模糊的玻璃向外看了一眼:“外面怎麼樣了?”

碎紙機上前一步,低聲道:“小丘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塔拉人和維多利亞軍隊之間的緊張關係在持續升溫。”

“再升溫的話,”蘇言挑了挑眉,“這地方恐怕就要炸了。”

outcast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