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手段(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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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淵接到趙宇簡訊後,迅速開始思考。許文淵一直都是燕京楚天秋的人,關逸塵之所以能在龍城多年來肆意妄為、囂張跋扈,正是許文淵選中他的結果。而許文淵看中的,是關逸塵之父關亭山市長的身份。多年來,許文淵一直在關逸塵身邊扮演著軍師的角色,負責出謀劃策!
許文淵手指微微顫抖地撥通阿彪的電話,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惶恐:“彪哥,龍城這邊恐怕要出大亂子了。掃黑辦的抓了教育局副局長馬德厚,這傢伙知道不少關逸塵的破事,今晚那馬德厚幾乎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這可如何是好?”
阿彪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後問道:“關逸塵那邊什麼情況?”
許文淵趕忙回應:“關逸塵這邊暫時還沒開口,估計是料定掃黑辦沒有能拿捏住他的直接證據,應該不會出岔子。”
阿彪冷冷地說道:“想辦法讓馬德厚閉嘴,就別讓他醒來了。這就當作給下面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背叛我們的下場。”
許文淵連忙答應,“好的彪哥,我這就去辦!”
看守所內,氣氛壓抑得如同實質化的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寸空間。馬德厚與關逸塵這類尚未交代清楚關鍵資訊的嫌疑人,皆被單獨隔離關押在狹小的房間裡,四周的牆壁彷彿都在無聲地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名獄警例行巡邏,皮鞋在寂靜的走廊裡踏出有節奏的聲響。當經過馬德厚的房間時,他的手指看似不經意地輕輕一彈,一個紙團如幽靈般劃過空氣,精準地落在馬德厚的腳邊。馬德厚本正沉浸在自己混亂的思緒中,被這輕微動靜驚得一凜,瞬間反應過來,挪動身體,不動聲色地用雙腿擋住了那紙團。獄警仿若什麼都未發生,目不斜視地繼續前行,直至腳步聲漸漸遠去。
馬德厚心跳如鼓,他警惕地瞥了一眼攝像頭,隨後緩緩蹲下身子,用後背對著攝像頭的監視範圍,顫抖著雙手撿起紙團。展開紙條,上面簡短的幾句話卻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內心。“一會假裝身體不舒服,關少會安排人把你送往醫院,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聽話照做,你的家人才會沒事。”馬德厚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懊悔,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天真,竟妄圖與掃黑辦合作,以為能以此換取一線生機。關逸塵背後的勢力怎會如此輕易被扳倒?如今自己對掃黑辦吐露的那些話,想必早已傳入關少耳中,而這張紙條,無疑是對自己最直白、最狠厲的威脅。他深知,一旦捲入這場黑暗與正義的旋渦中心,便再難全身而退,而此刻,他的家人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成為了對方拿捏自己的致命把柄。
馬德厚緊緊攥著紙條,額頭上青筋暴起,內心在痛苦與掙扎中激烈地交鋒。他深知關少背後勢力的狠辣,那些人說到做到,自己的家人此時就如待宰的羔羊,命懸一線。可如果繼續聽從他們的擺佈,無疑是在助紂為虐,自己也將徹底陷入罪惡的深淵,再無可能回頭是岸。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脆弱的神經。最終,在對家人深深的愧疚與恐懼中,馬德厚咬了咬牙,決定按照紙條上的指示行事。他緩緩站起身來,臉上開始努力擠出痛苦的神情,雙手捂著胸口,嘴裡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監控室裡,獄警們時刻緊盯著各個牢房的動靜,馬德厚那邊稍有異樣,便立刻被敏銳察覺。依照既定程式,他們迅速用對講機通知了看守所的醫生前來檢視。片刻之後,醫生手提簡單的醫療裝置,腳步匆匆地趕到馬德厚的牢房。
馬德厚強打起精神,臉上努力擠出痛苦的神色,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有氣無力地向醫生含糊訴說著心口疼痛難忍。醫生眉頭緊皺,裝模作樣地一番檢查後,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支早已備好的試劑,對著馬德厚說道:“你這是焦慮引發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