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

“你不敢。”黑暗中,沈青筠的眸子愈發深邃,她輕笑道,“殺了我,誰替你嫁給萬元正啊。”

沈欣柔沒想到沈青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份上,當下慌亂了起來,但想到沈青筠如今為砧上魚肉,任她宰割,又很快平復好了情緒。

她抬手,對著沈青筠那張讓人嫉妒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

聽著那道清脆的聲音,沈欣柔的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是,你說對了,我不敢。但若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就將你丟進最下等的窯子,讓你成為千人枕萬人騎的臭婊子了,我要將你大卸八塊,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沈欣柔死死地掐住沈青筠的脖子,音量和動作隨著每一個字的落下,而提高,而加重。

“所以你應該感激我,感激我救了你,讓你還能再活一段時間。”

即便眼前開始發黑,只能出氣難以吸氣,沈青筠也還是笑了出來,她說道:“感激萬姨娘天冷了,知道給父親戴上帽子保暖了嗎?”

“你怎麼知道?!”沈欣柔的話語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慌忙以手掩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怎麼知道的。”沈青筠唇角勾起,說道。

沈欣柔猶豫片刻,終究抵擋不住那份莫名的好奇,緩緩靠近,可等待她的,不是沈青筠給的答案,而是沈青筠的牙齒。

沈青筠在沈欣柔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最後啐了一聲,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嗎,答案需要靠別人來說。”

沈欣柔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而淒厲,宛如待宰的豬狗,迴盪在空曠的室內。

憤怒與不甘驅使著沈欣柔,沈欣柔的雙手再次化作鐵鉗,緊緊扼住沈青筠的咽喉,將沈青筠狠狠地推向冰冷的牆壁,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直到第七次撞擊,沈欣柔的眼中才閃過一絲恍惚,她感覺到手下的身軀逐漸失去了支撐。

沈欣柔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寒冰般穿透她的脊樑。

她不敢也不願深想,但那個念頭卻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沈青筠不會死了吧?!

沈欣柔慌張地鬆開手,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似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想,她只見沈青筠的身體軟綿綿地滑落在地,一副沒有生息了的樣子。

沈欣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慌亂,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輕輕地向沈青筠的鼻息間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