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擺了擺手,這種不著實際的承諾不必認真,尤其是從李淵這種梟雄嘴裡說出來的,更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裴基很快就回來了,馬三寶屏著氣進入內堂,隨便抓了個昏迷的人出來,然後裴基彎腰將解藥瓶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哪怕隔著口罩,南星都能嗅到一股子酸臭味,這味道就像是祖傳的臭襪子,賊衝!

眾女也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李秀寧則雞賊的跑到了上風頭,正認真的看著那個昏迷的人。

解藥起效很快,裴基拿著解藥在他鼻子底下晃了幾下,那人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然後睜開了眼睛,懵懂的看著眾人,好一會才讓迷糊的大腦重新上線。

看著已經清醒過來卻不知所措的下人,李秀寧三人也明白南星的猜測一點沒錯,這是又有人趁機搞事情了。

至於到底是誰搞事情,李秀寧和裴基都明白不用追究,因為追究不出結果,馬三寶則一臉的憤怒,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李秀寧就是感覺心累,如今西平府北有胡族虎視眈眈,南有朝廷覬覦算計,自己家裡還都不是一條心,自己這個做女兒、做妹妹的真是操碎了心。

宋玉致召來掌櫃的,讓他給內堂昏迷的下人們施用解藥,南星也帶著李秀寧來到西側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那具龐大的如同野獸一般的屍體,李秀寧臉色又是一黑。

南星似乎很隨意的指了指那具屍體道:

“這是昨晚被擊斃的宗師境高手,馬將軍你讓人來把這玩意弄走吧。”

馬三寶嘴角扯了扯,沒有搭話只是看向李秀寧,李秀寧微微一點頭,馬三寶就轉身散了。

南星借用了宋魯的院子,正堂雖然有些小,但是坐三個人還是可以的,其他人就老實的站著吧。

裴基雖然是李淵的代表,但也是屬臣,自然不能與李秀寧同座。

而上官海棠沒能混到一個座位,純粹是李秀寧不願意給朝廷面子,除非上官海棠亮出傳旨特使的身份,否則李家就沒打算正眼看她。

上官海棠則無所謂,她只要能完成任務全身而退,至於面子她根本不在意,那玩意對於公門中人一錢不值。

相反,她樂得李家無視自己,如果南星能替她把任務做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侍女給上了茶水,然後全都退出了院子,南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李姑娘,想必令尊已經有了決定,你不妨直說,這樣大家都不用浪費時間。”

李秀寧臉上露出完美的笑容,也抿了口茶水開口道:

“南公子快人快語,秀寧就直說了。家父已經下令三弟禁足三月,在家讀書養性,之前對尚大家造成的麻煩秀寧代為賠罪,若是尚大家覺得不滿意,秀寧可以帶三弟親自來給尚大家賠禮道歉。”

尚秀芳聞言趕緊回道:

“李姑娘言重了,小女子可受不起。”

尚秀芳話裡帶著一點怨氣,李秀寧就當沒聽出來,事實上她對尚秀芳這樣的女子並不在意,在世家子弟眼中,尚秀芳這樣的女子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李秀寧能正兒八經的向尚秀芳道歉,那都是看在南星…不,看在邀月這個大宗師的面子上才會如此客氣。

哪怕南星說尚秀芳將來會加入古墓派,李家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古墓派根本沒法與李家相提並論。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在這兩個女人共同的怨氣中,這個事情算是翻篇的時候,南星卻冷笑一聲道:

“李姑娘,你們李家的臉真大!”

這句話讓裴基和李秀寧都變了臉色,這等於指著李家的鼻子罵了,可李秀寧和裴基都不敢翻臉。

李秀寧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