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拂過小李的心田。她將茶杯輕輕放在小李的手邊,那動作裡充滿了不言而喻的關懷與善意。

第一天上班,周蘭特意挑選了一束清新淡雅的雛菊,搭配著幾片綠葉,希望能為這陌生的環境增添一抹生機與溫暖。她輕輕推開門,晨光正好灑在辦公區的一角,金色的光輝與手中的花束交相輝映,顯得格外溫馨。她微笑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工位,心中默唸著:“今天,一切都會不同。”

然而,當她穿過忙碌的同事間,試圖以眼神交流或微笑作為開場白時,得到的回應依舊是冷漠或忽視。她的腳步不禁放緩,手中的花束似乎也失去了幾分光彩。就在這時,一位新來的實習生小李正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桌上的檔案,一臉焦急。周蘭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上前,將花束放在小李的桌上,輕聲說:“別急,慢慢來,我們一起加油。這束花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說完,她留下一個鼓勵的微笑,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中雖有苦澀,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用真誠與善良,總有一天能融化這座人際的冰山。

周蘭的心如墜冰窟,她站在茶水間的門口,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杯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過半掩的門縫,她能清晰地聽見同事們或嘲諷或低笑的言語,那些話語像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她強忍著不讓眼眶中的淚水落下,身體卻因為內心的掙扎而微微顫抖。

茶水間內,張姐正以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輕蔑口吻說道:“你看她那樣子,每天跟個陀螺似的轉,也不知道圖個啥,咱們這兒又不是缺她一個人忙。”旁邊的小李也跟著附和,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就是啊,還老是對咱們噓寒問暖的,搞得跟咱們多熟似的,其實啊,就是情商低,不會看眼色。”

周蘭的心彷彿被重錘擊中,她僵立在走廊的陰影裡,手中緊握的資料夾邊緣微微泛白。耳邊迴盪著那些刺耳的言語,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下下敲打著她脆弱的自尊。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卻發現自己連腳步都變得異常沉重。

她緩緩靠近茶水間,門縫裡透出的微弱光線與外面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境——光明與黑暗交織,希望與絕望並存。透過門縫,她看見同事們或站或坐,臉上掛著或輕蔑或嘲諷的表情,那些曾經被她視為同事、朋友的人,此刻卻如此陌生。

周蘭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頓在茶水間門外,手中的咖啡杯微微顫抖,熱氣裊裊上升,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那些傷人的話語再次湧入心頭,但心尖上的刺痛卻如實存在,難以忽視。門縫間透出的細碎交談聲,如同鋒利的細針,一針針刺痛著她的耳膜。

她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指尖輕觸冰冷的金屬表面,彷彿能借此找回一絲冷靜。就在這時,茶水間內一陣鬨笑傳來,夾雜著對某人笨拙行為的調侃,雖未指名道姓,但周蘭的心卻猛地一沉。她透過門縫,隱約看見幾位同事圍成一圈,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而話題的中心,似乎正是她那些出於好意的舉動。

周蘭的心像被寒風中的枯葉,孤零零地打著轉。她悄悄靠近茶水間的邊緣,試圖捕捉更多的話語,卻只捕捉到一陣陣刻意壓低的笑聲,那笑聲在她聽來,如同冬日裡最刺骨的寒風。她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眼眶微紅,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

周蘭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沙漠,四周是無盡的冷漠與誤解。她強忍著淚水,悄悄離開了茶水間附近,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回到工位,她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手頭的工作上,但那些刺耳的言語如同幽靈般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她無意識地滑動著滑鼠,螢幕上的文字在她眼中變得模糊而遙遠。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