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雲裡開始給江時聿講自己過年收到了多少紅包。

她扳著手指仔細的數著,“我外婆給了我五百,外公給了我五百。”

“還有舅舅舅媽各給了五百,我姑姑給了八百,姨父給了八百,爺爺奶奶各給了一千,還有……”

家裡親戚太多了,雲裡已經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指數,她漾著明豔的笑容,每數一下笑容就明媚幾分。

“差不多有一萬塊錢。”雲裡獻寶似的小聲對他說。

江時聿眼皮懶懶的下垂看她,聲音倦懶中帶著寵溺,“這麼多啊?”

雲裡像只小兔子一樣點點頭,“你呢?你壓歲錢有多少?”

江時聿腦子大概過了一遍,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他們直接轉卡里,你拿去看看。”

一張金色的銀行卡落在雲裡手心,雲裡不知為啥看著這顏色有一種沉甸甸的份量在壓制。

雲裡捧著金卡看了看,“這顏色好漂亮。”

江時聿失笑,“喜歡給你了。”

雲裡一聽猶如手捧燙手山芋般還給他,“你當我傻啊?這卡一看就是你家裡人給你弄的,你給我了怎麼和家裡交代?”

“而且你不怕我把你錢都轉走嗎?”

“本來就是給你的。”

雲裡捲翹的睫毛眨了眨,像小扇子飛舞,“你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江時聿把卡重新塞回她手裡,“這是我給你的壓歲錢。”

“我不要。”

“你不是說這是你家裡人給你的壓歲錢嗎?”

“我的壓歲錢不就是你的?”

雲裡瞧著金卡上的紋路,睨了他一眼,“你這是借花獻佛。”

“我壓歲錢很多,你不用給我壓歲錢,這樣搞得你像我長輩。”

“誰說只有長輩才能給壓歲錢?老公也能給。”

後半句一出雲裡指尖上的金卡掉落,她呼吸一滯,心驀地漏掉了一拍。

臉慢慢爬上紅暈,耳根也開始燙起來,好像已經冒煙了。

雲裡坐正身體,不去看他,嘀咕一句:“不正經。”

江時聿把卡撿起來,嘴角含笑,懶懶的勾起,他晚上好像沒睡好,頭靠在她那邊睡了過去。

倆人身高上有懸殊,雲裡把身體坐正了一些讓他睡得更舒服。

到了後,江時聿準時醒了,眼底有些紅,惺忪的睜開眼睛帶著一股懶倦。

江時聿扭了扭脖子,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走吧!”

倆人出了機場,打車先送她回學校。

學校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學生,公寓樓下到處都是來來回回走的人。

雲裡接收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渾身不自在,江時聿把行李箱放下,雲裡就催他走。

“你快回去吧!”

顯而易見在趕他走。

江時聿偏偏看不見其他人的目光似的,一副這裡就是他的地盤的鬆弛,

雙手揣兜裡,輕輕倚著行李箱,“這才沒多久就膩了?”

聲音懶懶的好像在控訴她的變心。

雲裡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好吧!她妥協了。

江時聿這人一出場就不可能低調。

“我上去了,你確定還要待在這兒?”

江時聿眼睛看向公寓大門,跑過來兩個人。

江時聿微微抬了抬下巴:“她們來了。”

雲裡看過去秦念初和陳錦繡倆人過來就把行李箱從雲裡旁邊撈過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扛著去了公寓裡。

“噯,你們倆幹嘛呢?”

倆人沒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扛著行李箱走。

江時聿站直身體,攬住她肩膀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