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走過來有些水珠滑落在她手指,虎口上然後流淌到手心,雲裡笑笑:“多喝點,我家水好喝。”

雲裡走過去狠狠一揚:“拿好了。”

杯子裡的水再一次往他身上灑,這回灑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綢緞面料的襯衫很快被水浸染一大片,從胸口一路溼到腹部。

雲裡沾沾自喜,這回總走吧!

只是她發現這襯衫溼了之後直接變透明瞭,緊緊貼在輪廓分明的腹肌上,好像一層透明的保護膜。

雲裡眼睛四處閃躲,她放下杯子就要跑,“抱歉,你多擦擦,我去洗碗了。”

江時聿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站了起來,另一隻手按在她後頸上,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擦過她耳後的肌膚。

“跑哪兒去?故意弄溼了我的衣服,你不親自擦都說不過去。”

“我哪有故意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沒接住。”

“你接那麼滿,我又不是盆怎麼接?”

雲裡噎住,她輕輕嘟囔:“誰讓你賴著不走?”

江時聿把黑色毛巾塞她手裡,“擦吧!”

雲裡把毛巾丟掉,“你直接回家換不就好了。”

“我還沒吃完。”

“你端回去,碗送你了。”

江時聿扣著她的後腦不讓她走,眼眸漆黑眼鏡片反光她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僵持下雲裡率先受不住,“行行行,我給你擦還不行嗎?”

“我去拿毛巾。”

江時聿下巴往地上一抬:“不是在這兒嗎?”

雲裡肯定不能說是擦腳的,“掉地上髒了。”

他笑:“你心真好。”

雲裡:“……”

我懷疑他在陰陽我。

雲裡去衛生間,江時聿跟在後面,衛生間平時雲裡一個人用感覺蠻大的,他一進來瞬間顯得很狹窄。

江時聿不動聲色把門關上了,雲裡拿了塊乾淨的毛巾給他擦。

雲裡轉身低眸看著眼前的景象她突然就後悔了。

這個辦法損的不是他,而是我。

她紅著臉用毛巾一點一點擦拭,從胸口慢慢往下擦,冰冷的水此刻早就適應了,江時聿低眸眼中盡是溫柔。

雲裡看著此起彼伏的肌肉不知道為什麼手很癢。

要不趁機佔佔便宜?

不行不行,下一秒她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很容易失控。

上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下次不能再放他進來了。

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鬥不過他。

雲裡腦子裡胡思亂想,江時聿忍著笑意沒揭穿她的心思只是慢慢引導。

“毛巾擦不幹用吹風機吹,怎麼樣?”

他嗓音在衛生間裡顯得更低醇磁性了,雲里耳朵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擊中,她語氣都不太自然。

“啊,好。”

她把毛巾掛回去,從下面拿出吹風機來轉身就見他在解紐扣,她如臨大敵般往後退。

“你脫衣服幹什麼?”

他無辜道:“不脫怎麼吹?”

“你扣好,誰說不脫就吹不了了?”

江時聿勾著唇重新把釦子扣好,張開手:“來吧!”

宛如等待人伺候的大少爺。

雲裡不滿,插上電,按了按鈕吹風機的呼隆聲阻礙了些曖昧,雲裡悸動的心靜了不少。

她專心吹,好在綢緞面料的襯衫很容易吹乾,江時聿低頭在她耳邊說:“用手扯一下衣服吹得快。”

雲裡很認真,按他的話照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