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雲裡也不管他,抱起箱子就往裡面走,腳勾住門關上了。

嘭的一聲在樓道里迴響,耳朵裡傳來餘音,漸漸的樓道里的燈滅了,陷入黑暗中,那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裡和黑色融合。

江時聿深邃的眉眼低垂著,一下子沒了生機,他站了許久,久到電梯再次被開啟出來同一戶的人奇怪的看著他便領著自家孩子趕快進家門。

江時聿這時才動了腳按下電梯下去。

在樓下碰到了回來的舒然,一看見他舒然就皺眉一臉的不高興。

“你來幹什麼?”

江時聿沒說話,像個沒有生氣的機器人一般往前走。

舒然叫住他,“站住。”

舒然繞到他面前忍了忍怒氣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傷害她了?”

“她現在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她都越來越好了,這說明沒有你她能過得更好,你只要一出現就會讓她變得不幸。”

“你沒有能力給她幸福,就不要再來禍害她,算我求你了,別執著了。”

兩個都是固執的瘋子。

江時聿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心裡去了,沉聲:“嗯。”

見他鬆口舒然這才感覺如釋重負。

她趕緊上樓去看雲裡。

開啟門見她居然在哼著歌洗菜。

“回來了?我把牛肉解凍了你來切,菜我已經洗好了。”

“好好,你洗菜乾什麼?”

雲裡說:“不是說吃螺螄粉火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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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想說什麼,話在喉嚨裡還是沒冒出來,她挽起衣袖進廚房,“你想吃肉片還是肉條?”

“吃肉片。”

江時聿收到訊息去了醫院,開啟病房池知嶼的隊友也在見他來了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病床上的池知嶼很虛弱臉上很多傷,他卻笑得很開心,“你怎麼來了?”

江時聿看他笑皺著眉目光放在他右手上。

那裡少了一根手指,小拇指的位置被包裹上白紗布,只剩下四根手指了。

池知嶼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手語氣輕鬆沒放在心上:“不就少一根嗎?能有什麼事?少一根我照樣是緝拿毒販。”

江時聿撈了椅子過來坐下,“你有沒有想過不幹這行了,過好自己的日子?”

池知嶼勾著唇看他,很狼狽,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那你呢?有沒有想過放下過好你自己的日子。”

倆人對視,都在雙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可能。

池知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道:“你比我好,起碼人還在。”

江時聿到走廊接電話,時依聲音難得帶有怒氣,“蔣遠他們寧願賠付天價違約金也要離開,是不是你授意的?”

“時總,當初你在做那些事時就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江時聿語氣冰冷,帶著絕對的威壓。

“我不過是改了病歷,你就要趕盡殺絕,你已經失去了理智,這些年的磨練難道還沒有讓你成熟嗎?”

“時依”,他直呼時依大名,“當初她受到職場霸凌病情加重這事兒你倒是一點也不提。”

時依咬緊牙關,她壓住情緒道:“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像今天這樣失控。”

“你若是知道她的情況你還會有心情好好完成學業替我做事嗎?你不會,你的心思全在她身上,眼裡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你個蠢貨,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兒子?”

說到後面時依再也忍不住音量加大罵了出來。

甚至開始後悔生下他。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後悔生下他了。

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