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管我們母子。”

“從我記事起他的緋聞沒斷過,而我母親也在我四五歲時就把我丟給了保姆。”

“她經常出差,沒時間管我,同時也厭惡我。”

雲裡驚愕得瞳孔收縮,被震驚到。

隨後心臟處瀰漫出絲絲縷縷的痛來,像被人從外面用小刀片輕輕刮開一片,尖銳的疼,血也是緩慢溢位來。

她心疼得紅了眼眶。

“他外面的女人經常找來家裡,我媽就像打發乞丐一樣給她們一大筆錢讓她們離開。”

“她從小被教導得循規蹈矩,要遵守家族規矩,任何事都要事無鉅細,連吃飯睡覺喝水都要有時家的儀態。”

“就算小三小四找上門來她也得露出體面的笑,把這件事體面的做好,因為一旦爆出去就是丟了時家的臉。”

雲裡落下一滴滾燙的眼淚,江時聿卻滿不在乎的露出笑來,給她擦眼淚。

“我見過外公打我媽時的樣子,臉腫得再高她都得低眉順眼不能有一聲不滿。”

“所以我厭惡關於時家的這一切,同時也恨江昊這個人。”

“時家請來的禮儀先生我通通趕跑,我扮演著在他們眼裡是一個叛逆古怪的小孩抗拒這一切。”

雲裡哭得一抽一搭的,哭得喘不過氣來,雙手胡亂抹著眼淚。

她不敢想象之前他過得有多絕望,有多窒息。

她好心疼他,心疼得恨不得替他去承受。

江時聿表現得依舊雲淡風輕,好像說的這些不是他的事一般。

,!

模樣還是往常那樣吊兒郎當的,沒有受影響。

或許是他早已習慣了,這些回憶已經傷害不到他了。

“江昊他想抓我去美國學金融,成為以後替他搶公司的傀儡。”

雲裡聽聞,雙手緊張的攥住他胸口的衣料。

江時聿安撫的順了順她後背,“放心,他想動我得先過我爺爺那關。”

“他失敗了,但時女士成功了一半。”

江時聿一直在替她擦眼淚,見姑娘像水龍頭一樣一直往外冒,他直起身伸手去拿紙給她擦。

“外公一直想讓我接手時家,所以想盡辦法要把我抓去英國。”

“你看他們平時關係不怎麼樣!在這件事上卻尤為一致。”江時聿還開起了玩笑。

“那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打你?”雲裡開口濃厚鼻音的聲線弱帶著氣息和粗糙。

江時聿這個時候才神色凝重起來,“嗓子壞成這樣別說話了。”

雲裡吸了吸鼻子,鼻子已經堵死了,但感覺有清鼻水流出來。

雲裡轉身去抽紙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子。

雲裡想從他腿上下去,江時聿雙手握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雲裡紅著眼眶拿著手裡的一團紙,示意自己要丟垃圾。

江時聿直接接過來隨意丟地上。

“她關了我兩天,和外界斷了聯絡,吃好喝好,沒虧待我,放心吧!”江時聿摸了摸她臉頰。

他輕輕笑:“還是我家好好會心疼我。”

雲裡抱住他脖子靠下去,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此刻心疼大過於一切,她也不管害羞什麼的。

她心口蔓延的絲絲縷縷的疼痛讓她眼淚咕嚕咕嚕往外冒,緊緊抱住他,似是在宣告著以後我會對你好,心疼你,愛你的誓言。

身上的紗衣輕薄,江時聿穿著黑色短袖,倆人的體溫互相傳遞。

好像融為一體了一樣。

江時聿筋骨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後腰上,下巴擱在她單薄的肩膀上。

“以後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心疼你,愛你,保護你不讓不讓傷害你,留在你身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