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裡下午就出院了,老師批了假,雲裡跟著鄧婷回了江州。

江州人民醫院,雲裡推開病房,雲正吊著一隻腿躺在床上,雙目失神的盯著天花板,胸口還放了本書。

雲裡忍不住眼眶一熱,“爸。”

雲正看見雲裡,黯淡的眼睛有了光彩,“好好,你沒事吧?腿怎麼樣?”

雲裡走過去,抹了眼淚:“我沒事,沒傷到。”

“爸,你的腿……”雲裡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雲正嗐了一聲,一臉的無所謂:“醫生說了沒斷,還能走。”

“就算不能跳了,你老爸我還有一身本事呢!”

“等我病好了依舊可以去監督他們上課。”

雲裡聽著知道他是在寬慰她,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鄧婷過來抱住雲裡的肩膀,“好好別擔心,你爸樂觀著呢!”

“這些是誰送來的?這麼多東西?”

雲正說:“哦,江老先生送來的,人剛走。”

“爸你和江老先生有聯絡?”

“是啊!江老先生經常找我一起下棋,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就在小區樓下一起下棋喝茶聊天。”雲正臉上帶著笑,心情好了一些。

雲裡在醫院陪著雲正,很晚了鄧婷讓她回家,她在這裡守著。

雲裡不想,受了驚嚇她還沒緩過來,她想陪著爸爸媽媽,這樣有安全感。

晚上的醫院走廊安靜沒有一絲人氣,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拿著手機。

今天她給江時聿發了很多訊息,他一個沒回。

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我在醫院陪我爸爸,你不用擔心。】

從時依辦公室出來,江時聿坐在車上,一身的疲憊。

他神情晦澀,黑暗中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一半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薄唇抿著,沒有一點弧度,和以往散漫的他很不同。

他拿出手機,看著雲裡給他發的訊息。

【我媽媽來接我了,你不要來了。】

【受了點驚嚇我下午就出院。】

【我到江州了。】

【我爸爸出了車禍比較嚴重,我請了假要在江州多待幾天。】

【你下課了嗎?】

最新一條彈了出來,江時聿低眸他指尖在螢幕上敲了敲又刪刪減減,最後只有一個字【嗯。】

江時聿把手機扔向中控臺,抽出一支菸點上。

車廂內很快瀰漫出嗆人的煙霧。

雲裡看著這條訊息忽然間有點委屈,他不問問其他的嗎?

她撇了撇嘴角,還是忍住了。

鄧婷出來,“好好怎麼坐在這裡?快進去吧!”

雲裡點頭,起身回了病房,她今天晚上和鄧婷睡一張床。

母女倆很多年沒一起睡了,沒想到再次一起睡會是這種情形下。

江州,‘零酒’一家清吧。

江時聿面前已經喝光了一瓶白蘭地和一瓶龍舌蘭,一瓶威士忌。

他眼神清明,壓著一股勁兒,身上戾氣太重讓許多想上前搭訕的女生都止步不前。

老闆見他不要命的喝,過去奪過他的酒杯,“你他媽不要命了?”

江時聿脖子紅得不行,青筋暴起看著極為恐怖。

江時聿單手撐著額頭沒有還嘴,也沒有繼續喝,只是閉著眼睛,手腕上的黑色手鍊上的珠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幽深。

“發生什麼了?你倒是說啊?不說憋在心裡成這鬼樣子。”

老闆被氣得不行,一來他這裡就是哐哐哐的喝,不要命的喝,他還要做生意,別人看見他坐在這裡不像個善茬都不敢喝了。

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