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她手心裡寫字:

安心辦事,回去等我!

沐槐生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以示:

知曉、等你!

淺言與他舅舅共乘一匹馬,一陣塵煙揚起,一眨眼就走遠了。

沐槐生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剩下的東西,好像怎麼收拾,都收拾不對一樣。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四下都沒什麼人了。

天色也暗了下來,之前的幾個青樓姑娘,急匆匆地趕來了。

“今日不看了!下次吧!”

沐槐生頭也沒抬,腦袋空洞地說道。

心下突然懊悔起來:

都忘了問,他舅舅家在哪兒!

等收糧結束,讓他們先回去。

我還可以去看看,淺言回去好不好,習不習慣?

哎!這個腦子!

關鍵時刻,總是想不齊全!

腦子裡這麼想著,就錘了一下自己地腦袋。

“大夫!您不要這樣。

我們今日只是想問,您平時得空出診嗎?”

“我診金很高的!”

沐槐生下意識的回答道。

“沒問題的,您兄弟二人開的方子,比別人的好。”

沐槐生有些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幾位青樓的姑娘,正色道:

“不是我兄弟二人的方子好。

是我兄弟二人,對所有人,都是一樣開方子。”

幾個姑娘聽罷,沉默了一下。

沐槐生便有些後悔。

這些都是可憐的姑娘,自己的無名之火,不該對著她們,剛要道歉。

“奴家們,省得的~”

“不好意思,各位姑娘,我剛剛有些言語莽撞了。

我出診費十兩銀子。

姑娘們若覺得可以,留下地址,告知明日何事去方便即可!”

“奴家、奴家們,是秦淮河畔月紅樓的。”

說完看了看沐槐生,見她神色如常,

“明日午時,不知大夫可否方便?”

“好,我知道了!

明日午時,我會準時出診。

只是我只看病開方子,藥自己去抓。”

“好!好!好!太好了。。。。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沐槐生也不與她們多言。

轉頭走時,看見武師帥在遠遠的等著,心下湧起一陣暖意。

“家主,淺言小公子呢?”

“出診碰到他家人了,他家人把他接回去了!”

“這麼多年,沒聽說啊~

那他姐姐呢?”

“他們沒有提到,我一個外人,自不好多言。

是他舅舅,淺言自己跟著走的。

把銀票收起來,淺言的舅舅給的。

回去了,也不好用,到時換成金子帶走。”

“那他,還回來嗎?”

“他跟我說以後有機會,定要回來的,應該會的~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都好好活著就行!”

晚上彙集資訊時,沐槐生有些腦子跟不上。

就把自己今日遇到的事情,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遍。

又說今天吹了風,要早點休息,明日午時,還要去出診。

平伯見狀也不多問,就說:

“那以後,就讓小武跟著槐生出去。”

沐槐生蔫蔫兒的應下了,就去洗漱休息了。

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夢,腦子一團亂麻。

第二天早起時,腦袋都懵著。

出診前,給自己吃了兩粒清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