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是江湖上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但那一次那小子卻是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衙內’們之間的感情能有多深、能有多好……”

聽到最後付正義醒過味來了,瞅著張文武便說。“你是不是想勸我跟這個謝運鵬拉上點關係?”

“你主意多,我可不敢說勸你,只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傢伙可以試著交往下,能將自己的小弟揍的鬼哭狼嚎的還不跑,要麼就是個心地歹毒、天性涼薄之人,要麼就是真心將對方當做朋友才會怒其不爭、憤而下手的……”

“那依你這麼說。看來哪天我也要被你狠狠揍上一頓才算是被你認可了?”

一聽這話張文武可氣的是稜起三角眼就要掀桌子,可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招惹到了某些‘衙內’而不好處理,拐彎抹角的想要勸自己,因此端起茶壺給他杯子裡續了水的付正義。就當沒看到他那兇相,說。“很多事情是需要緣分的,主動湊上去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我可幹不出來。”

“廢話不是!你小子的意思是說我能幹的出來?”指著被氣歪了的鼻子蹦起來的張文武。可真毛了。

“那輛法拉利348喜歡不?”

一聽這個張文武一屁股可就坐了下來。“喜歡!”

“行了,要是買下來雨瑤置業的企業形象可就被拔高了。只不過你可是需要趕緊去考駕照……”

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的張文武,可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等謝運鵬進來坐下開始給兩個杯子裡倒酒,無需付正義的示意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包廂裡了。

一聲不吭的連著幹了三杯,謝運鵬這才拿起筷子示意付正義吃菜。

三錢的小酒盅,五十三度的醬香型茅臺酒,微黃的酒液在杯壁上形成了明顯的掛杯現象。

吃了幾口菜,見付正義舉著酒盅迎著燈在仔細觀察,謝運鵬笑了笑就問。“你喝過這酒?”

“沒喝過,但知道怎麼透過掛杯看真假……”

“你放心吧,這酒是直接從廠里拉過來的,我後車廂裡還有兩箱,一會吃完飯你拎箱回去嚐嚐,這酒雖說是貴了點,可喝多了不上頭,第二天起來腦袋也不會疼的……”

隨意的聊著天,酒量相當之大的謝運鵬也不鬧酒,付正義喝多少他也不管,一個人喝掉了大半瓶後,便又開了一瓶擺在手邊。

趁著謝運鵬喝酒之時,付正義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察覺到其眉宇之間有著難以化解的鬱結,雖說酒量應該比較大,可七八兩的白酒下了肚之後,脖子都已經紅了,可依然能夠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說話條理清晰。

“甭觀察了,我一個能喝兩瓶不醉的,酒桌上想灌翻我的人很多,可成功的極少……”

頭都不抬可卻似乎察覺到了付正義的注視,說完話乾脆將那茶杯裡的茶水潑了的謝運鵬,便將酒直接倒進了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大口之後,這才抬起臉來衝著付正義感嘆道。“小子,我是真心羨慕你呀……”

“羨慕我?我可就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成績不好還發愁大學考的上考不上呢。”

“得了吧,我呢也不去打聽你的靠山到底是誰,總之幾個月就能培養出個億萬富翁來的傢伙,肯定不屑於理會我這樣一個棄子的,雖說之前擔心招惹到你會給我家裡添麻煩,可現在我倒是真的有些喜歡你這小子了……”

臉膛赤紅,雙眼賊亮的謝運鵬這話一說出來,付正義可就當即白了臉,說。“我可取向正常的很!”

愣了下的謝運鵬,想了想這才反應了過來,“啊!我呸!你個小子腦子裡怎麼這麼汙啊,你真是高中還沒畢業?”

“如假包換!”

“得了吧,就你這樣的,我都以為是披著張人皮的個老妖怪了,我爺爺曾經說過‘事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