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眼前這人有著什麼魔力一樣,剛想施展重手法殺人滅口的,但一碰上對方的眼神,沒來由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只是這一停頓,吳慎言卻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阿大,等等!”

公雞嗓剛想再下殺手,卻被二姑娘叫住了,只見二姑娘轉回身來,一雙俏目上下打量起了吳慎言。

“你,遺言?”

言語簡短,卻是冰冷到了極點,襯著屋外飄揚的雪花,說不出的透骨!

吳慎言差點打個寒顫,不過對上二姑娘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又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兩位好漢,今晚莫不是想出城去!”

“哎,好小子,我們剛才說話,都被你聽了去啊,更留你不得了!”

公雞嗓說罷,一雙缽盂大的拳頭又舉了起來,作勢打殺。

二姑娘卻伸出玉手,攔住了公雞嗓阿大。

“我們出城,關你何事?”

聲音清脆動聽,猶如黃鸝一般,只是那個寒意仍舊驅之不散!

吳慎言見對方沒有再動手打殺,心頭懸的大石放下了一半。

只要還能溝通講話,腦袋就算是保住了。

“不瞞兩位,這一兩個月來,京畿之地戒備森嚴,別說你們兩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啊。”

吳慎言至少還在工部任職,雖然只是一介小吏,但難免道聽途說到一些事情。

此時侃侃而談,卻是正中眼前兩人下懷。

二姑娘與公雞嗓阿大已然在京城中沒有了落腳之地,因為“壬寅宮變”,整個京城突然變成了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滄瀾猛獸。

大明東西兩廠,外加錦衣衛傾巢出動,早就將整個北京城圍了個水洩不通,打造成了鐵板一塊。

確實就像吳慎言說的那樣,別說兩個大活人了,就算是蒼蠅也飛不出去。

二姑娘與公雞嗓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東躲西藏,連客棧都住不了,只能換著法子潛入民居,以躲避東西兩廠以及錦衣衛的追捕!

昨日恰好潛到隔壁王寡婦家裡,合著也算是吳慎言倒了血黴,一大清早便惹到了這兩位瘟神!

“你是什麼人?”二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吳慎言,不由問道。

落在強人手中,還能如此坦然面對,難免引起了二姑娘的戒心。

吳慎言卻是毫不避諱,“在下吳慎言,幸會幸會。”

“問你是什麼身份,又沒問你名字!”公雞嗓一聽這話樂了,一腳踹在吳某人的屁股上。

“工部營繕司所丞!”

“哎呦,失敬了,原來大小還是個官兒吶!”

:()比專案組還猛,你說他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