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海魚聞言愣了一下,感受了赤果果的羞辱,眯眼看看發話之人,只見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排眾而出,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少t的廢話,你是什麼人?”

嚴海魚見那人的體格快有兩個自己了,不敢有絲毫大意,之前並沒有在雲嶺鎮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不禁開口問道。

越眾而出的人正是燕城北效警署刑偵大隊長秦奮。

秦奮壓根沒有將嚴海魚放在眼裡,即便對方紋了半身張牙舞爪的玩意兒,但在他看來,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秦奮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還會被一個小混混嚇著?

“我是什麼人,你就別管了,不過你那胸毛上面紋著什麼玩意兒?”秦奮出口成章,直擊要害。

嚴海魚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一眼,“艹,這t是個字,你不認識啊?”

“呦,還真沒看出來,我看著不太像個字啊,這是個啥字啊?仗義的仗?”

一聽這話,嚴海魚眉頭又擰在了一起,兇相畢露,惡狠狠地說道,“這t是個仗義的義字,你t有文化沒有?陳署長,什麼時候文盲也能幹你們那行了?”

陳忠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又拐到了自己這邊,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混進我們隊伍的,我覺得就應該把他清理出去。”

嚴海魚嘿嘿笑道,“你們也別拿話誆我了,不就是想拖延時間麼?大爺我壓根沒想跑,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哪個帶種的上來陪老子練練?”

“呵,咱們這是碰到了個硬茬兒啊,老陳,我就說你看人不行,你瞧瞧這傢伙,像是個老實巴交的主兒嗎?”秦奮一看嚴海魚那個魚死網破的擰巴勁兒,不禁回頭衝著陳忠嚷嚷起來。

陳忠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你知道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嗎?這傢伙敢在警署邊上開飯店,能沒有兩把刷子嗎?這就是我,換成你,早就被人大卸八塊,做成x肉包子了。”

秦奮像是沒有聽到陳忠的冷嘲熱諷,又眯眼看了看嚴海魚,“嚴師傅,你聽聽,這傢伙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我放你過去,你把他腰子嘎了吧,我看著他就心煩!”

“呵呵,你們擱我這兒演相聲呢?一個捧哏,一個逗哏?t的,廢什麼話?有種上來練練?”嚴海魚有些不耐煩了,厲喝出聲。

也不能怪嚴海魚,實在是幾人在他跟前就這麼談笑風生的,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兒,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汙辱!

秦奮嘿嘿笑道,“你急什麼?就你這小身板,經得住折騰麼?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刀放下,束手就擒,省得老子動手,萬一把你傷著了,我都不太好交代!”

呵,剛剛一個韓旭就夠囂張的了,嚴海魚沒想到眼巴跟前這位,更加囂張,甚至不能用囂張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有些不把自己當人看了!太跋扈了!

“你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個個這麼能吹牛b的嗎?”嚴海魚火氣不禁騰地一下竄了上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帶這麼汙辱人的,“要是放在幾年前,老子早把你們全剁了!”

陳忠一聽這話,趁機說道,“呦呵,還憶起往昔崢嶸歲月了?你倒是說說,你以前幹什麼的?”

嚴海魚見幾人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貿然這麼闖過去,也沒有多大勝算,不提剛剛那個輕鬆躲開致命一擊的年輕人,單單是眼前的鐵塔壯漢就夠喝一壺的,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聽陳忠詢問起來,一想自己今天算是在劫難逃了,不禁搖搖頭,高聲回道,“大爺我在西陝那片也是有名有姓的,打架從來沒怕過誰?要是放在以前,像你們這樣的,還真堵不住老子。”

“口氣挺大啊,身上背了幾條人命?”秦奮感覺這傢伙應該是一個外逃的通緝犯,不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