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機倒是說的過去啊,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李樂悠悠道,“如果換成是我,那時候才十七八歲,好像只能選擇伺機而動了。

要知道沈磊是什麼人,想找這個傢伙尋仇的人,排個隊估計都能繞赤道一圈了吧。”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不過要找這個傢伙尋仇,難度確實夠大的。”橙子附和道。

“嗯,你們說的沒錯,”韓旭可是在蔣子歸蔣大律師的帶領下去過沈磊藏身的“堡壘”,那個安保等級高的嚇人,“沈磊那個傢伙太謹慎了,而他住所的安保等級極高,普通人想要接觸到對方都挺難的,更不用說楚天河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了。”

“臥槽,這小子在別墅區一待就是三年,耐性好的離譜啊!”李樂思考問題的方向雖說有些不靠譜,但卻陳述了一個事實。

“是啊,南城那邊不是調查過麼,姜璇搬到那個別墅區之前,沈磊幾乎從來沒有怎麼去過那個別墅呢。”橙子罕見還記得一些資料上的內容,“照這麼說,楚天河豈不是在別墅區白白守了兩年麼?!”

“你還別說,還真t的是啊!但是這兩年可不是白守的,至少在出事之後,警方並沒有懷疑到這小子身上,或者很快就排除掉了嫌疑,嘖嘖,心可真夠大的,等了兩三年,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機會啊!”

李樂前後梳理了一下楚天河的整個行為動機,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了。

至少在心性方面,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離譜的境界。

何況楚天河年紀並不大,這份堅韌就顯的更加難得了。

“那你們說,董舒舒會不會就是被楚天河干掉的?”橙子不自覺又想到了那位天下人間夜總會的變性人經理。

不等韓旭多說什麼呢,李樂已然介面道,“很有可能啊,咱們之前一直搞不清楚這個楚天河的動機是什麼,現在一切都明朗了。

楚雲臺臨死前一定交代了楚天河什麼東西,有可能是骸骨案的一些內情,殺人滅口的八成就是董舒舒與沈磊兩個人,所以楚天河為了替父報仇而幹掉了董舒舒,他的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沈磊了!”

橙子聽的頻頻點頭,非常認同李樂的這個觀點。

韓旭卻是不置可否,提出了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楚天河接觸不到沈磊,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下手,拖到了現在,但是董舒舒不一樣啊,按照邏輯來說,楚天河完全沒有必要準備那麼長的時間,才對董舒舒下手吧?”

“是哦,楚雲臺是在兩年前去世的,楚天河卻是在三年前就去幹了安保,照理來說,楚天河應該是在三年前就知道了一些內情,但為什麼在一年半後,才下手幹掉了董舒舒呢?時間邏輯上,有點兒說不過去啊!”

橙子好不容易理清楚了整個脈絡,眉頭卻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李樂聞言木然搖搖頭,再加上時刻注意著前方的路況,腦子頓時攪成了一團漿糊,半晌說不出話來。

“或許裡面還有什麼隱情吧,”韓旭之前推斷撞傷楚雲臺的人極有可能便是董舒舒,但是楚天河為什麼會隔了那麼久才對董舒舒下手呢?

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解釋!

除非是楚天河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阻力。

“哎,韓旭,秦隊他們不是查到董舒舒還出去跑路過一段時間麼,那傢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樂沒好氣道,“橙子,你就不能抽空多研究研究案卷麼?董舒舒跑路那段時間是在四年前,也就是殺害陸露之後的事情,他在外面躲了差不多一年,是在馬明濤潛逃的那段時間回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d,這兩個傢伙連跑路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太t的巧了吧!”橙子隨即抱怨道。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