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計嗎?”王海旭既驚歎又詫異,“怎麼看祁牧都不像是會使用美男計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唄,”孟堅說,“就像旭哥你,看著多富態儒雅的一個人,遇事那麼不冷靜,總愛大驚小怪。”

王海旭:“呃……權當你在誇我了。”

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幾人同時看向樓梯方向,就見白桐雪扒著樓梯拐角的牆壁,戰戰兢兢露出半個頭來。

“人已經被祁牧打發了,你不用害怕。”

白桐雪漆黑的眼睛看向說話的孟堅,慢慢從樓梯拐角挪出來,神情中有些拘謹和尷尬。

“不、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白桐雪雙手交握在身前,不安地攪著手指。

王海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妹子你和哥幾個客氣啥?大家一條船上的,還能讓別人欺負你咋的。”

白桐雪一臉懵逼,根本不明白這哥兒們說的是啥。

“你現在是‘姬白雪’?”

白桐雪愣了下,似乎覺得餘培的問法有問題,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餘培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與孟堅對視一眼。

孟堅笑著移開目光,問白桐雪:“可以和我們說說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你母親會來這裡鬧?和屍體打交道,的確不太適合女孩子。”

白桐雪猛地抬頭,怨憤地看向孟堅:“為什麼你們都覺得女孩子不行!?”

孟堅怔了下,隨即無奈:“我沒說女孩子不行。”

“你們總說這不適合女孩子那不適合女孩子,難道女孩子沒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只有結婚生子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嗎!?”

孟堅:“……”

餘培看了眼神色無奈又無辜的孟堅,隨即轉頭對白桐雪點頭:“的確,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無關性別。”

白桐雪激動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隨即悲傷佔了上風:“我也知道火葬場的工作不適合我,我膽子小,看屍體都受不了,更不要說長年和屍體打交道,可是我能怎麼辦?如果我不掙錢供姬赫彬唸書,他們就要把我嫁人賺彩禮錢!”

說到這,白桐雪蹲下來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白桐雪哭了一會兒,等到哭聲漸漸微弱下去,餘培才問:“姬赫彬是你弟弟嗎?”

白桐雪小聲嗯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這個姬赫彬不會是……”王海旭詢問的目光看向餘培和孟堅。

餘培微微點頭。

王海旭為白桐雪打抱不平,“妹子!你別哭了,之前旭哥沒保護好你,這次一定不再讓你再受欺負!”

白桐雪抬起頭眼淚汪汪看向王海旭:“大哥,你別說話了,你說的啥我都聽不懂。”

王海旭:“……”

孟堅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聲,氣得王海旭一個眼刀子扔過去,可惜王海旭臉胖眼睛小,小刀飛過來對孟堅一點殺傷力沒有,還惹得孟堅笑得更大聲了。

“笑夠了嗎?”餘培翻了個白眼,孟堅倒是噤了聲。

餘培對白桐雪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把這條路走的好且走到底,屍體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白桐雪不解。

“相比於棺材裡的屍體,難道你不更害怕你的父母?”

白桐雪瞬間開竅了似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是啊,冰冷的屍體不可怕,吸血的親戚才可怕!

幾人跟著呂建國忙到下午兩點,在此期間他們已經能夠獨立完成遺體化妝和各種喪儀,為此又獲得四到五十分不等。

“未時之後陽氣漸衰,今日又是中元日,入夜將會鬼門大開,陰氣強盛,所以早早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