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旭聳肩,遲鈍令他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來臨:“我還以為是你追的小培弟弟呢,誰知道……唉!真是人不可貌相,眼見不一定為實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餘培唇角微勾,繼而抬頭看向王海旭頭頂:“旭哥,你頭頂的分數也是綠色的。”

王海旭:“啥?”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除了他油膩的地中海,自然啥也摸不到。

孟堅微笑:“不用驚訝,被我綠的。”語氣中不乏報復的快意。

王海旭徹底懵了:“什麼什麼?你們什麼意思?”

“這一場科目是手工製作,除去意義不明的題目,規則其實很簡單,”餘培說著,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無論是親手製作,還是動手修改,都會被劃歸到自己製作的作品中,如果被修改的物件是學員,學員不僅會成為製作者的作品,還會將分數轉移。”

王海旭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隨著他的聲音,他抬頭看向孟堅,更準確的說,是孟堅頭頂的分數,苦澀道,“所以老子的分數都被你……誒?你怎麼也是零分?”

孟堅勾唇看向餘培:“別亂給自己長輩分,這才是咱們的‘老子’,說起來,咱們都是他的作品。”

所有人:“……”

“我拒絕管他叫爸爸,”半晌,王海旭憋憋屈屈地說,“不過,當他的作品我沒意見,總比給你當作品好。”

王海旭口中的你,指的自然是孟堅。

孟堅哼笑了一聲:“我也不敢有你這樣一個長的這麼著急的便宜兒子。”

倆人鬥了一會兒嘴,話題最終轉移到被晾在一邊許久的巨型有瞳紙人身上。

“所以這位大boss小姐也是俺們小培弟弟的手下了?”王海旭雀躍道。

孟堅對此也十分開心:“可以這麼說。”

唯一不開心的大boss小姐:“……”

唯一不開心的大boss小姐氣得對餘培齜牙咧嘴,孟堅一旁說風涼話:“小培培,你閨女牙口真好。”

餘培:“……”

王海旭震驚:“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說你都失憶了,埋汰我們小培弟弟的話怎麼還是一模一樣呢?”

孟堅冷臉凝眉:“旭哥,我和餘培說話的時候您能不能哪涼快哪待著去?”

王海旭誠懇地搖了搖頭:“不行,此地陰氣太重,就你倆旁邊最舒適宜人。”

孟堅呵笑:“行,您站著吧,”繼而轉向餘培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位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小姑娘?”

餘培看向所謂的“小姑娘”:“我想它肯定不願意我來‘處理’它。”

“小姑娘”充滿靈氣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所以,”孟堅的目光從餘培身上轉向“小姑娘”,“該交代的就趕快交代吧,別到時候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拿出自己的剪刀,順暢地耍了一套動作,展現出刀光劍影與赤裸裸的威脅。

“小姑娘”哼了一聲,還翻了個白眼,抬起手示威似的對孟堅揮了揮拳頭,而就在它收起拳頭的那一刻,空間陡然波動。

戲臺上質樸古老的曲調猛然變得尖銳刺耳,眾人下意識捂住耳朵,等一切歸於平靜,霧氣籠罩的鄉野已經不見了,戲臺上的黑布白幡也不翼而飛,黑白色調迅速染上些許顏色,臺上的戲曲也由治喪常用曲《祭靈》變成《定軍山》。

“這曲子喜慶。”半邊禿女孩兒的聲音自餘培和孟堅身後傳來。

倆人沒回頭,認真看著臺上每一個角色。

“這什麼意思?”孟堅的問題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app的老手段了,”餘培卻明白孟堅的意思,淡聲道:“借用場景轉換,也就是幻象,來向我們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