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銘聞言心頭巨震,惱怒自然有,隨之而來的擔憂亦是不少。

“你們到底是怎麼看人的!?怎地我一不在他就出事!上次也是,這回又是!你們倆究竟有什麼資格喜歡他!”關銘心中的殺意更篤了,想這兩個人如是無用一點都護不住人,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同自己搶人!?現下竟然還荒謬到找到他的頭上來要人了!?廢物!

“哼,你又有什麼資格惱?”沈傑冷笑一聲,橫眼看他,“不知是誰,煙兒只是去了別人家做客一趟,自個兒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既然你又沒在看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們?”

不做事的人,永遠沒有資格教訓做了事的人。這句話,煙兒也是說過的。而且說得還很有道理。

“你……!”關銘被他這句話噎得真是回不了嘴。只因他心中明白對方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的。可也正因如此,才會叫人格外的懊惱。

其實原本他是想過要派人去看護沈煙的,可轉眼一想,覺得這種無異於監視的行為以後若是被沈煙知道了指不定他會怎麼想自己呢。萬一惹得他不高興了,那可怎麼辦?可眼下他卻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顧慮著以後的事情沒有一意孤行下去!煙兒以後會生氣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了,若是自己沒有顧慮那麼多,他此時也就不會不見了!

“好了好了,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追究到底有沒有資格喜歡煙兒的問題的。”沈傑不耐地擺了擺手,他知道關銘心中其實也在擔憂,“你知不知道,會有誰把他綁到皇城裡來?”雖然綁人的不是他——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起那張字條的真實性了,但是無緣無故的為什麼別的地兒不寫偏要寫這皇城?這其中必定還是有些關聯的。

關銘聞言依舊是虎著張臉,冷笑道:“你們又怎地知道他會在這裡?”他的心裡依舊認為這倆人定是不安好心的,總想著誣賴他綁人。

“我會這麼說自然是有證據的。”沈傑從懷中拿出那張紙來給他,“這上面的字,你自己看吧!”

關銘皺著眉頭接過一看,心中的疑惑浮了上來,“這是煙兒的字?”他沒見過沈煙寫幾回字,所以說實話他並不清楚。

沈傑點了點頭,心裡卻在冷斥:連煙兒的字跡都認不得,究竟是誰沒資格喜歡他?

“他的房中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又有字條為證,因此我們頭一個便想他是不是隨你來了。”

“我為皇兄處理軍機事務已是大半月有餘,也就這幾日才得了空閒。你說我有這個空回去把人架過來麼?”關銘冷冷說著,腦中卻是快速的思索起人選來。究竟是誰會將沈煙帶來?既然煙兒會留下這個字條,顯然是認得此人的。而這人又在皇城之中……

“就算不是你乾的,這事也定然與你有牽連!否則上頭怎會別的地兒不寫偏要寫這裡?!”沈清在旁聽得他們說話半晌,心中已然明白這事兒看來不是關銘所為了。但他心中對關銘的懷疑依然未消,更何況他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他。

“別吵!”關銘被他的質問吵得煩悶不已。

而沈清被他一喝,心頭未消的餘怒重又燃起,結果這回沈傑卻是先一記責怪的目光朝他射來,生生將他的怒火又給壓了下去。

“他這是在想人呢,你別吵他。”

沈清一聽,撇了撇嘴卻還是選擇乖乖閉嘴了。

關銘腦中翻來覆去,想了又想,一個一個可能的人跑了出來又被他丟了出去。而後,最大的可能性終是出爐了。而他,卻也沉默了。

會是他麼?

“你們先下去休息罷。”關銘半晌沉默後忽然揮袖對著他們如是說到,這叫二人吃驚之餘又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方才還與他們一樣焦急的人,怎麼此刻倒反而鎮定了?

“你……”沈清對著關銘即將離開的身影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