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刀,換一個人情。

這種事很難說清楚是賠還是賺,見仁見智而已。典韋和許褚的暗鬥還會繼續,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間會保持著一條底線,誰也不會逾越過去。如果有一天,真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曹操肯定會站出來為他二人說解。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典滿和許儀還是一個陣營。

既然是一個陣營,自然應該相互幫助。

曹朋與許儀客氣一番,對典滿說:“阿滿哥,咱們回去吧,估計我娘和我姐姐,也看得差不多了。”

許儀輸了一場,還賠上了一條鬥犬,也沒心情繼續呆在這裡。

於是,三人一起走出了鬥犬館。曹朋和典滿正要與許儀告辭,忽見鄧範跑過來,遠遠的就喊道:“阿福,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快去,嬸子在醫館外面被撞傷,虎頭和他們理論,打起來了。”

他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讓曹朋一怔。

“你說什麼?”

“嬸子被撞傷了,虎頭和他們打起來了。”

“誰撞傷了我娘?”

“不知道,那些人很蠻橫。”

曹朋沒有再問,二話不說,撒腿往醫館方向跑去。

典滿大聲道:“阿福,等等我……”

他左右看了一下,從鬥犬館的大門旁邊,拔起一支幌子。

把布幔一抹,扔到旁邊,就剩下一根長120公分,粗有兒臂一般的棍子。

“大熊,咱們走。”

說完,兩人就追著曹朋離去。

許儀被這場面給弄得有點發懵,呆愣愣站在鬥犬館的門口。

“少爺,咱們怎麼辦?”

幾個家將上來,低聲的詢問許儀。

許儀這才反應過來,臉一沉,怒聲道:“他孃的能怎麼辦?人家剛幫了我。老子豈能袖手旁觀。”

“可是老爺和典中郎……”

“那是他們的事情,和我無關。給我抄傢伙,一起上。”

許儀怒斥一聲,抬手把鬥犬館門旁的另一根幌子拔下來。學著典滿扔掉布幔,撒丫子追過去。幾個家將相視一眼,也連忙跟過去。許儀都衝上去了,他們這些家將,又豈能置之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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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門前,混亂不堪。

張氏倒在曹楠的懷裡,昏迷不醒。

曹楠這時候哭得是梨花帶雨,不停的呼喚張氏的名字。王買好像一頭瘋虎一樣,和一群人打成一片。只見他拳打腳踢,在人群之中騰挪閃躲。沙陣中苦練出來的步伐。在這一刻有了用處。

但是,對方人數明顯佔據優勢。

幾十個人圍著王買,有的手裡還拎著傢伙。

幾個少年騎著馬,站在人群外,大呼小叫:“給我打。打死他們……差點驚了我家花兒,不能放過他們。”

“打,往死裡打!”

王買的身手雖強,可畢竟身單力孤。

而且,對方一群膀大腰圓的家奴,明顯是沒有任何顧忌,有的人手中。甚至還拎著明晃晃的鋼刀。一眨眼的功夫,王買身上就多出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裳。可如此一來,卻又更激發了對方的兇性。雖則王買打傷了好幾個人,其餘的人卻朝著他,發起更兇猛的攻勢。

“哥哥。那小娘子倒也俊俏。”

“你他孃的真是不忌口,懷著身子你也看得上?”

“嘿嘿,我長這麼大,還沒搞過有身子的女人……給我把那小娘子抓起來,帶回府中盤問。”

幾個少年嘻嘻哈哈。其中一個,明顯是酒色過度,指揮著家奴去抓曹楠。

“姐姐,快走!”

王買見此狀況,不禁大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