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外的長街上?一起聽過戲?”

老頭兒擰眉細思,半晌卻沒說出個二五八六,緩緩走向一堆被白色氈布蓋著的東西。

“幫我把氈布撤下來。”老頭兒的聲音很緩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孟堅朝王海旭招了招手,王海旭立馬會意,把意欲上前幫忙的餘培推開:“小培弟弟,你上旁邊歇著,這種粗活重活就交給我們這種粗老爺們來幹。”

餘培:“……”難道他不是個粗老爺們?

白色氈布應勢被掀落,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堆黑色紙紮駿馬,層層疊疊,從其數量來看,沒有成百也有個八九十匹了。

“嚯,這是要開個跑馬場嗎?”

“給你一匹你敢騎?”孟堅似乎覺得嗆王海旭也是種難得的娛樂體驗。

王海旭也閒的搭理孟堅,認真地連連搖頭:“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去地府裡當官。”

“放心,就算你想去,那兒也不會收你。”

王海旭:“……”

餘培上前檢視幾匹紙紮駿馬:“爺爺,這些紙馬,你做了很久吧?”從紙張的新舊程度看,這一堆紙馬,從最初到最近,跨度至少五年以上。

老頭兒悵然點頭:“想起來,就紮上一匹。”

“這麼多,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鍛鍊紙紮技藝,”孟堅說,“大爺是想借此緬懷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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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撩起眼皮看了孟堅一眼,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讓我猜猜,是晏府那位命運不濟英年早逝的貴小姐吧?”

老頭兒臉上的神情越發晦澀,半晌嘆息著點了點頭:“我和昀兒的母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奈何命運弄人,她嫁去了將軍府,而我一文不名,入了道家成了給人卟問算卦主持喪儀的陰陽先生。”

“呦吼!幼兒園題庫裡果然容易聽到風月故事。”

王海旭不合時宜的感慨,在餘培和孟堅的側目中戛然而止。

空氣重新安靜,老頭兒繼續說道:“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絕對不會同意她嫁入晏府。”

“所以說,和這些紙馬有什麼關係?”孟堅提醒老頭兒別把話題扯遠了。

老頭兒沒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低沉嘶啞地哼唱起來。

三人分辨了半天,才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變調的哼唱是《木蘭從軍》中的一段。

“這些紙馬您是為了昀兒準備的對嗎?”

“對,”老頭兒回答餘培,“可是我又無法違背祖師爺的訓誡,女兒,是不能享受駿馬的。”

“所以你試影象晏將軍那樣,將昀兒變成男兒身,雖然你的做法還算溫和,只是將她的靈魂嵌入男性紙人之中,但本質上,和晏將軍並沒有區別,你們,都不承認昀兒女孩兒這一性別。”

餘培的話令老頭兒臉色急轉直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無力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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