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旭嘿嘿:“怎麼會呢?你不知道人的唾液有修復功能?”

“有沒有修復功能我不確定,”孟堅示意王海旭看紙人,“但你這點睛術是真的。”

王海旭原本以為孟堅肯定了他的做法呢,可轉頭一看自己剛才點睛的紙人,差點沒嚇暈過去。

“誒媽呀!這啥玩楞?”

“說二郎神吧,人二郎神的眼睛長額頭上,你這長臉蛋子上位置不對,而且二郎神三隻眼,你這仔細算下來,總有五隻眼睛了。”孟堅用一種品鑑的口吻對恢復生機的紙人說道。

“我明明只點了兩隻眼睛!”王海旭肯定道,要多也就多兩隻眼睛,滿打滿算也出不來五隻眼睛。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口水蘸多了,甩他臉上了。”

“我——”面對孟堅的猜測,王海旭無力反駁。

好不容易恢復了兩個紙人的生機,一個黏住了半隻眼睛,一個多出來三隻眼睛。餘培深深感到出師不利,面對剩下的紙人,他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

“出現兩次失誤就畏首畏尾,餘培,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孟堅笑說著,對著一個紙人就是咔嚓一剪子,餘培和王海旭立馬向那個被剪掉一片紙做頭髮的紙人看過去。

紙人恢復生機,緩緩顯露活人形態,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但並不是三人尋找的白桐雪。

相比於前兩個“殘次品”,這次被孟堅一剪子下去變成半邊禿的女孩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接著警惕地看向餘培孟堅和王海旭。

“你們是誰?我、我在哪?”

孟堅笑道:“旭哥,這妹妹和你有親戚吧,清醒過來問的問題一模一樣。”

王海旭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說過什麼話,不過能夠和一個漂亮妹子有親戚,他還挺高興的。

王海旭熱情地向陌生妹子介紹此刻的所在地:“這裡是李家,李家老太太剛過世,正在辦喪事,這臺戲就是祭奠老太太的。”

女孩兒皺了皺眉,三人以為女孩兒是懷疑王海旭的說法,沒想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女孩兒說出來的卻是:“不對呀,這折《祭靈》一般只在給男性治喪時播放,女性治喪很少用這段曲目。”

“喲!沒看出來,妹子是個行家啊!”王海旭意外道。

女孩兒臉色微微發紅,垂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道理是對的,但如果祭奠的物件是個女將軍女戰士,放這段曲目就沒問題了。”孟堅隨意道。

餘培倒是對孟堅的隨意之語很是贊同。

王海旭疑惑:“不是說死去的是個老太太,原來這個老太太是個女將軍?”

“不是,死者只是個普通農家的老母親,但是這臺戲未必是給真正的死者唱的,別忘了,我們現在身處幻象。”孟堅提醒。

“那這……”王海旭看了眼戲臺上還在哭哭啼啼的演員,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你們說那個女將軍會不會此時就在某個角落裡窺視著我們?”

“死都死了,她想窺視就窺視吧。”孟堅依然是不甚在意的口吻。

王海旭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一聲女孩子的尖叫,當即嚇得蹦了起來,哆嗦著看向女孩兒,小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怎麼了?我這邊的頭髮怎麼沒有了?你們誰有鏡子?我的頭髮呢?我是不是沒有頭髮了?”

王海旭:“……”

餘培看了眼孟堅,孟堅則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頭髮沒了可以再長,你不妨看看那兩位,這是紙人後遺症,你沒缺胳膊少腿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孟堅對著餘培得意地挑了挑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小培培。”

餘培表情臭的厲害,不打算搭理犯病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