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菲不顧自己滿頭滿臉血,催促餘培:“人呢?人在哪呢?說好的為我洗脫罪惡還我清白,莫不是真的在騙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餘培嘴角抽了抽,示意孟堅:“要不你先把她控制起來?”

孟堅搖了搖頭:“雖然她是個神經病,但畢竟是個女的,近身控制我怕她對我圖謀不軌。”

眾人:“……”

王海旭提醒餘培:“你家神經病今天出來沒吃藥吧?”

餘培放棄控制住大菲的打算,帶領大菲來到關押餘潯的地方。

“他就是你弟弟。”

被綁成粽子的餘潯聽到餘培的聲音,抬頭看向餘培和大菲,然後露出“你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餘培示意表情豐富的餘潯:“你看他現在恨不得演上一段的表情,是不是和你那個戲精弟弟如出一轍。”

餘潯更無語了,不等他狡辯,大菲已經露出恍然又痛苦的神色。

“你居然沒死……你居然沒死!?”

孟堅偷偷問餘培:“他還真是大菲的弟弟?”

餘培聳肩:“誰知道呢,我說是就是。”

孟堅給餘培點贊:“還是你厲害。”

倆人說話的間隙,大菲已經衝向五花大綁的餘潯,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大菲突然目光一厲,單手就把餘潯拎了起來,不等眾人反應,已經夾著人跑了。

王海旭揉了揉眼睛:“這小丫跑得也忒快了!”

祁牧點頭:“你還應該感嘆一下她力氣大,高她一個頭的男人說拎走就拎走了。”

餘培咳嗽了一聲,插道:“倒是不一定因為她力氣大。”

眾人立刻投來疑惑的目光。

孟堅挑眉代為解釋:“也有可能他根本不是一個成年男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王海旭搓了搓胳膊:“讓你一說,怎麼那麼嚇人呢?”

白桐雪想到什麼:“他不會也是木偶吧?”

孟堅點頭:“之前綁他的時候就發現了,而且同樣的事情,我和餘培經歷已經不止一次了。”

眾人短暫的沉默,劉赫彬詢問:“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繼續練功做任務?”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又投向了餘培。

孟堅微笑:“師父,你說呢?”

餘培抬了抬下巴:“那就繼續練,把腿都給我架上。”

院子裡只留一片哀嚎。

沒人關心餘潯被大菲抓走之後發生了什麼,眾人的關注點還是在任務上,畢竟只有獲得足夠的積分,才能安全無恙透過這一關考核。

經過一下午的摧殘,眾人都有不同分數入賬,但同樣也都累垮了,回到住處倒頭就睡,整個扶風曲苑頃刻間陷入沉寂。

再次被留堂的孟堅,剛想對到嘴的肥肉培摩拳擦掌,下一秒眼皮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麼睜都睜不開,只能夢會周公。

餘培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是呼吸一緊。

瞪著推門慢條斯理走進來的餘潯,餘培這一刻發現他動不了了。

眼睜睜看著餘潯由遠及近,餘培皺眉:“你到底是誰?”

餘潯微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我是誰?

我是餘培?我是扶風曲苑所有學徒的師父?我是……

餘培嗤笑:“我想我是誰也不重要,怎麼?大菲沒殺了你,你要來找我報仇了?”

餘潯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師父,我怎麼能找你報仇呢?那是大逆不道的。”

“你現在這樣也不見得有多尊師重道。”

餘潯愉悅地笑了起來,半晌,他抬手拂過餘培的臉頰:“我發現我們長得很像,師父,你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