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在學生們興奮的歡呼和痛哭聲中,這一場名為大誓師,實為感恩教育和吹牛的大會總算是結束了。

“陳墨,陳墨,醒醒了,結束了。”

肖啟鋒推了推陳墨的肩膀,睡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陳墨這才猛地驚醒。

“嗯,啊?完事兒了?”

陳墨抹了一把臉,他一聽見這些教育系統的人說話就犯困。

他們說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鑽進耳朵裡就讓他瘋狂分泌褪黑素。

尤其是數學老師,那效果比褪黑素膠囊都好用。

“我說的就這麼無聊嗎?”

肖啟鋒回憶著學生們的反應,明明都很興奮來著啊?

“不是你的問題,我的問題。”

陳墨擦了擦口水,起身伸了個懶腰。

“怎麼說,吃個飯去嗎?”

現在的肖啟鋒能和陳墨吃上一頓飯都是高攀了,他當然要抓住這種機會。

只不過陳墨自己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他對待周圍人的方式還和以前一樣。

“不去了,家裡還有兩頭豬等著呢。”

陳墨搖了搖頭,約瑟和陽佐都很守規矩,他沒回家吃飯倆人都不會放開了吃。

怎麼說呢,像是在家裡養了一條杜賓和一條大金毛。

說起來有些難聽,但這確實是陳墨的真實感受。

“要不你來我家湊合一頓,順便認識認識我的朋友。”

“可以嗎?”肖啟鋒有些受寵若驚,陳墨現在可是整個太州市話語權最大的人。

“那有啥的,吃口飯而已。”

“要不把你老婆孩子也叫上,多兩雙筷子罷了。”

陳墨也不知道肖啟鋒在激動個什麼,不就是多兩雙筷子的事兒嘛。

“走吧,叫上你老婆孩子,開你那個小破車啊?”

陳墨拍了拍肖啟鋒的肩膀,肖啟鋒樂呵呵的拿出手機給家裡的老婆孩子打電話了。

...

一月二十六號晚上,坐在沙發上的陳墨無意中在沙發縫裡摸到了一個小本子。

“這什麼玩意兒?”

將小本子掏出來,陳墨想都沒想直接就將其翻開。

一月十五日,晴。

‘今天吃了十五斤牛肉和三條羊腿,約瑟的手藝真的好,就是不知道陳墨回來之後會不會發現他自己留的風乾牛胸口沒了。’

‘希望不要被發現,我還打不過他。’

一月十六日,雨夾雪。

‘今天一整天陳墨都在家,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風乾牛胸口消失了。’

‘今天又吃了三十斤牛肉,陳墨的家人都是好人,我很喜歡他們。’

‘徐阿姨做的飯很好吃,她是最好的。’

一月十七日,晴。

‘陳墨今天領回來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看起來很弱,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陳墨關係這麼好。’

‘今天吃的炭烤牛蠍子,我有點沒吃飽。’

‘可能是淬鍊身體導致所需的能量變多了吧?’

“......”

陳墨默默地合上了小本子,陽佐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染上寫日記的惡習了?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就算寫日記,誰會把心裡話寫到日記本里,還藏在這麼一個完全不隱蔽的地方。

“說他是杜賓都侮辱杜賓了,他就是個純傻子......”

將日記本重新塞回去,陳墨打算和陽佐好好聊一聊自己的風乾牛胸口。

“兒子,年夜飯咱們是不是得準備三十六道菜啊?”

正在廚房忙活的徐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