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帶著程處默來到了魏徵的宰相府。

“羅峪縣子,相爺讓您去書房相見!”

宰相府的下人恭敬地說道。

“帶路!”

羅峪點點頭。

在下人的帶領下,羅峪和程處默向書房走去。

“羅峪,我這還是第一次來魏相的府中呢,沒想到這丞相府居然比我們程府還要大!”

程處默小聲地說道。

“所以說,你以為的窮,實際上並不是真的窮,一會咱們的心要黑一點,刀子要磨的鋒利點。”

羅峪惡狠狠地說道。

程處默興奮的點點頭。

兩個人終於站在了魏徵的面前。

“小子見過魏相。”

羅峪拱了拱手。

程處默則是非常有規矩的衝著魏徵行禮,這姿態可比羅峪板正多了。

“免禮,坐吧。”

魏徵一揮手。

羅峪和程處默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是來要債的吧?”

羅峪還沒有開口,魏徵就主動開口了。

“果然是魏相,我們就是來要債的,鍊鐵的技術和坩堝爐的研發功勞小子雖然扛不起,但是魏相既然您吃了小子的好處,那就應該給小子一個交代。”

羅峪一看魏徵直接開門見山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魏徵點了點頭。

“這倒也應該。”

程處默看著魏徵,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牛進達的複製版,一會魏徵聽到羅峪伸手和他要二十萬銅錢的時候,這位鐵面宰相還能不能這麼淡定麼?

果然,十分鐘後,魏徵就炸了。

“胡鬧,你這純純就是搶劫!”

“我大唐的國庫就在不遠處,你怎麼不直接去搶國庫!”

他指著羅峪罵道。

“魏相,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們讓陛下去搶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和我客氣!”

“我猜……當初出主意讓陛下去我那裡搶劫鍊鐵技術的人,就是魏相您吧?”

“而且你怕人少了擔不起我來索要的賠償數額,所以將半個朝堂的人都拖進來分功勞,我的話沒錯吧?”

羅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魏徵盯著羅峪,他終於體會到了羅峪的難纏了,而且這小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居然提前將自己要說的話給堵住了。

“小子,心別太黑了,你要多少?”

他沉聲問道。

羅峪伸出了兩個手指。

魏徵一看,他鬆了口氣,這個羅峪剛剛入世,看來是不知道大唐目前的銅板價值。

“兩百個銅板倒是不多!”

他一揮手。

一個魏相府的下人送來了一小袋銅板。

“魏相,您打發要飯的呢?您一個鄭國公的爵位就值兩百個銅板?”

羅峪直接將這一小袋銅板丟到了魏徵的面前。

“那你想要多少?兩千銅板?”

“小子,我偌大的宰相府,一年的開支也不過兩百貫銅錢罷了。”

魏徵哼了一聲。

“您別在我的面前哭窮,您要哭窮就去陛下那裡哭,要是魏相您拉不下這個臉,那我就替魏相去求陛下漲漲俸祿!”

羅峪兩眼一翻。

魏徵一聽,就知道問題大了。

“你還去過誰那裡要錢了?”

他話鋒一轉。

“程府、牛府。”

羅峪回答。

“他們給了多少?”

魏徵追問。

“程將軍給了二十萬銅錢,牛將軍給了十萬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