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第二日去了相府,透過官驛將信送了出去,信上還蓋上了相府的印籤。

這才放心將信發出去,管你在東京有多大權勢,敢私拆、截留相府的信件,那事就大了!

王雱又將準備好的資料送給王岡,這裡都是近幾年邊事和新法推廣的情況,換句話說,這都是機密。

當然大宋的保密意識就那麼回事,一本《武經總要》把大宋的軍事機密揭露個乾淨,相對來說,王雱這舉動就不算什麼了!

王岡自然也不會拒絕,雖說殿試不會直接考這些東西,但是瞭解的資訊越多,寫出的東西,也更加言之有物,不會淪為誇誇其談!

而且他的好大兒還在家中嗷嗷待哺呢!

林山昨晚聽到王岡所說的考試方向後,原本準備去找未來老丈人收集資料的。

但一聽王岡要去相府,又巴巴的留下來,等他回來,還許諾了孫羊正店的席面。

王岡離開相府後,大搖大擺往回走去,沿途又發現在附近裝模裝樣的閒漢。

當即點了幾指,聽得陣陣慘叫,王岡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做了壞事,總要接受懲罰的嘛!

行惡若不罰,世間豈不是全是惡人!

我這是導人向善!

王岡暗暗點頭,自覺功德無量!

回到家中,林山迎了上來,見到厚厚的卷宗欣喜若狂,拉著王岡便往後院去。

王岡衝一臉憂色的吳長風點點頭,示意他事已辦好,便隨著林山而去。

後院已擺上酒席,將王岡迎向正座後,林山拿過酒笑道:“這是孫羊店的香醪,滋味醇厚,回味悠長!”

王岡也不推辭,來者不拒,二人就著酒菜大吃大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山有些微醺,看向王岡道:“玉昆可曾想過,殿試後做甚?”

王岡放下筷子,笑道:“隨遇而安唄!朝廷讓作甚,便去作甚!”

又滿上酒,二人一同飲下,林山道:“中了進士後,除了三鼎甲外,多是尉、司之職,終日受人差遣驅使,與小吏無異!”

王岡放下酒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林山。

“再加上磨勘,若無功績,幾十年都未必能轉成京官!”

林山又飲下一杯酒,道:“依我看這官既然做的不痛快,又何必入這官場!”

“這麼說守正兄是不準備做官?”王岡語氣平靜。

“我想了好久,我就不是做官這塊料!”林山收斂了笑意,多了幾分正色說道:“我這人心慈手軟,喜講道義,不善吹捧,麵皮又薄,做官天資遠不如你!”

王岡冷笑:“怕只一條不許官員狎妓就嚇退你了吧!”

“嘿嘿...”林山嬉笑幾聲,挑眉道:“我有個法子,不如咱們合作怎麼樣?”

“哦,說說看!”王岡往後一靠。

林山道:“你初入官場肯定很難施展抱負,我來幫你,以後你做了大官,你再來幫我如何?”

“呵,官商勾結!”

“別說的這麼難聽!”林山擺手道:“咱們這是互通有無!蘇家這些年可是積累了不少的人脈!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咱們來用!”

王岡似笑非笑的指指書桌上的卷宗,“你忘了我跟相府的關係?你覺得有相府支援,我還需要別人的幫助!”

“王相公?如果是別人有這樣的叔父,怕早就貼了上去,但你不會!”林山頗為自信,“你很奇怪,表面看似跟新舊兩黨關係都很好,但實際上,你都看不上!”

王岡扯扯嘴角道:“何以見得?”

“玉昆,我們相識多年,以前我只拿你當小兄弟,可這次見面,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有種...嗯...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