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回家以後,坐在客廳裡盯著手中的江詩丹頓古董表陷入沉思。

祝清嘉找的這位老師傅手藝很好,手錶修復以後沒有看出來有損壞的痕跡。她放在掌心處打量,裡裡外外仔細看了一遍,最後發現在表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刻著一個字母。

J。

“老婆,在想什麼?”傅硯臨在沙發坐下來,伸手摟住聞笙的肩膀。

“在想我爸的手錶。”

傅硯臨僅僅看了一眼,就猜出來這隻手錶價值不菲,“這支是定製款的江詩丹頓古董表,價格不便宜。”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為什麼爸爸會有這麼貴重的手錶?”聞笙小心把手錶放回盒子裡,靠在沙發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傅硯臨想了想,“找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這種手錶在市場上流通一般都會有記錄,慢慢查總會有結果。”

“會很麻煩嗎?”聞笙往男人的懷裡靠了靠,抬眸一雙水靈靈的小鹿眼靜靜地看著他。

傅硯臨輕笑,“如果是傅太太的事,一點也不會覺得麻煩。”

“真會哄人。”

聞笙軟若無骨的雙臂輕輕抱住傅硯臨的腰,小聲叮囑說,“傅同學,你明天就要回傅氏集團,記得凡事小心點,不要跟人當面起爭執。”

“知道了,當我是小孩麼?”

傅硯臨雖然比聞笙還要大上兩歲,可是某些時候卻像個孩子一樣執拗,得罪人也不知道。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他不怕得罪人,我行我素習慣了,從不看人臉色。

“你脾氣不好,自己不知道麼?難為十方哥今天還能跟你同桌吃飯,換成其他人估計早就掀桌子。”聞笙沒忘記祝清嘉說過,兩人多年前曾結下的樑子。

提起姜十方,傅硯臨頭一回良心發現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當年的那一架是他下手大重,現在姜十方傻乎乎的盡說些胡話。

“你知道姜十方那個傻小子今天跟我說什麼了嗎?”傅硯臨故意賣關子。

聞笙問,“十方哥跟你說什麼了?”

“姜十方說,姜董事長相中你當兒媳婦,還說只把你當妹妹看待,讓我別誤會。我誤會什麼?我媳婦才瞧不上那傻小子呢。”傅硯臨覺得這是今年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

聞笙忍俊不禁,“十方哥真這麼說?”

“他還求我別誤會,說自己爭不過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傅硯臨說眉飛色舞,要不是認識姜十方,聞笙還真信了。

不過話說回來,姜十方的性格挺有趣、人也靠譜,就不知道為何遲遲不肯談戀愛。難為姜如新為一雙兒女操碎了心,老給二人安排相親。

“不跟你說了,我得洗洗睡,明早還得回公司呢。”聞笙起身就要離開,腰肢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掐住。

傅硯臨把聞笙打橫抱起,戲謔一笑說,“一起洗?”

翌日。

工作日的第一天,似乎與之前沒什麼差別,聞笙的生物鐘準時醒了。

下了一個週末的雪終於停了,大清早的廚房裡傳來食物的香氣。

聞笙剛在餐桌前坐下,一杯熱牛奶馬上遞了過去。

“我想喝咖啡。”聞笙的工作日通常以一杯咖啡開始,提神同時也是習慣。

“咖啡喝多對身體不好,從今天開始改喝牛奶。”傅硯臨摘下圍裙,端著兩份三明治和沙律從廚房裡走出來。

屋子裡開了暖氣,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禁慾又清冷。

跟傅硯臨在一起之前,聞笙從沒想過優秀的男人也可以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如此看來,是自己撿到寶了。

“傅同學,你不覺得自己越來越管得嚴嗎?”聞笙喝了一口牛奶,溫度剛剛好。

傅硯臨咬了一口三明治,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