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喂她吃。

可以說,糖粥承載了聞笙許多暖心的回憶。

傅硯臨見她吃了大半碗,不給吃了,從她手裡拿走了碗,見聞笙小臉兒要跨下去,他義正言辭道,“你腸胃炎,不能吃太多,晚點餓了再給你拿。”

聞笙只好作罷。

傅硯臨轉身進了病房自帶的獨立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出來,放在床頭,一張臉面無表情,“擦擦汗好睡覺。”

聞笙瞪大眼睛:???

傅硯臨眯了眯眼,兀自擰著毛巾,“你想的挺美。”

聞笙:我什麼都沒想!

“不打自招。”傅硯臨把毛巾塞到聞笙手裡,轉身出去,關了門。

聞笙只覺得面紅耳赤——

的確,她剛才下意識以為,傅硯臨是要給她擦汗的,所以才震驚。

可沒想到……

傅硯臨出門後,靠在牆上忍不住笑。

他是想給聞笙親自擦的,可這種事兒不是自討折磨嗎?

他自認為在自己沒有那麼好的自控能力,萬一把持不住,豈不是趁人之危嗎?

他傅硯臨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個君子吧。

畜生不如的事兒他不幹的。

可站在門口,傅硯臨忍不住腦子思維發散,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奔湧而來。

傅硯臨在門外煎熬了好一會兒,覺得聞笙差不多好了才推門進去,結果他一推門,入眼,就是聞笙正在套衣服——白白的一片瞬間閃過。

頗有起伏。

傅硯臨就看了一眼,嗓子和褲當都有點難受。

聞笙如同受驚的小鹿,尷尬地捂好衣服,躺下蓋上被子,臉都燒紅了。

傅硯臨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拿走了毛巾和水盆,去浴室倒掉了,出來時關了等,自己溜回沙發上繼續辦公。

可心思哪兒在辦工上啊,滿螢幕的資料錯亂地在他腦海中排列組合成聞笙的臉,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小鹿眼,驚慌尷尬的時候,別提多可愛了。

傅硯臨抬眼看了看昏暗的光線裡病床上微微聳起的一團。

他發現聞笙睡覺習慣側著,把自己裹成一團,佔著一個位置直到天明,都不換姿勢的。

傅硯臨靠在沙發靠背上,開始血脈毛躁激動。

掙扎煎熬了好一會兒,他緩緩起身,去反鎖了門,然後拉上簾子,悄悄咪咪走到病床跟前,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上床去。

柔軟的聞笙落入他堅實的懷抱裡,頓時驚了驚,“唔……”

傅硯臨從背後抱著她,腦袋抵住她滑膩的脖頸,“一起睡。”

聞笙被他忽然來的親近給嚇得,脖子上又癢又麻,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這是病床!”

傅硯臨沉吟,“病床不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