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根本就不是源氏的對手,所以才逃跑的吧。”大納言似乎有點幸災樂禍。

成範彎腰輕輕拾起檜扇,再抬頭時嘴角又掛著那抹永遠不變的微笑:“其實不管誰來有什麼關係呢,平家還是源氏,都和我們無關,他們打他們的仗,我們照樣過我們的生活。”

大納言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不過像中納言大人這樣,備受女子愛慕的生活真是讓人羨慕啊。”

成範保持著微笑,淡淡道:“那麼,告辭了。”說著就放下了簾子。

在放下簾子的一瞬間,成範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平家的人都離開了,那麼她一定也離開了。為什麼自己的心裡焦躁不安,好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以後還見得到她嗎?如果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臉,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再也——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好像有些微微的疼痛起來,他輕輕的按住了自己的X口,這裡——為什麼會痛……難道他的心已經……

小鳥,你就這麼飛走了嗎?象輝夜姬一樣飛走了嗎?

風雲又變

四天後,,義仲就帶著大軍進入了平安京,並擁立後白河法皇代理攝政。進入了京城的義仲實際上成為了真正的太上皇,在他的授意下,法皇封其為朝日將軍,其手下將領們也都得到了豐厚的賞賜。後白河法皇在同公卿商議後,決定立尚在京中的第四子為後鳥羽天皇。就像成範說得那樣,朝廷裡還是照樣運轉,平家和源氏之爭對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掌握了皇室的義仲立刻變得驕橫異常,部下也紀律敗壞,在京城橫行霸道無所不為,民怨紛紛。而出身微賤的義仲對禮儀方面也是一竅不通,說話粗俗無禮。招待公卿們吃飯居然使用鄉下人吃飯的大蓋碗,然後將飯盛得高高的,再在上面鋪上菜,好象在招待鄉下來的窮親戚,這令平日以風雅為己任的公卿們極不高興,心中連番暗罵他:“鄉巴佬!”

還沒在京城站穩腳跟,義仲就招來了朝廷裡外的一堆不滿。

就在此時,逃到九州的平家在安定下來之後,開始步步削平與之為敵的豪族,統一了九州和四國以及一部分的關西,吸收西國一帶的武士,在攝津的一之谷建設根據地,招兵買馬,養精蓄銳,準備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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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知是來到這個時代的第幾個春天了,小雪看著庭院裡怒放的櫻花,思緒翩翩。這些日子以來,平家的元氣似乎又開始慢慢恢復了,哥哥們也漸漸恢復了雄心壯志,加緊訓練兵馬,尤其是水軍的訓練,準備等待機會再度收復京城,恢復往日的輝煌。木曾義仲在京城的事蹟也傳到了這裡,似乎不象是個能得天下的人,那麼源賴朝呢?她心念一動,他怎麼還沒有什麼行動呢?難道——是在等待機會?

“小雪,在發什麼呆?”她一抬頭,宗盛和重衡正往這裡走來。“怎麼了?想什麼想得出神?”重衡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對了,知盛哥哥呢?”她反問道。宗盛看了看她道:“知盛還在一之谷巖繼續訓練水軍。”知盛自從到了九州以後,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訓練水軍,他是不甘心吧。

一之谷巖西邊是一之谷的城戶口,東邊是生田森林的城戶口,是個東西約三里長的巖,巖的背後是象屏風一樣環繞著的山脈,山脈陡峭,約有200米高。地勢非常險要。平家的基地就設在此處,背靠著如此陡峭的巖壁,前面又是一片大海,只要守住東西兩個口,這裡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要塞。

“哦,水軍訓練的怎麼樣?還順利嗎?”小雪問道,這裡靠著大海,海戰恐怕難以避免,關西由於靠海,通水性的人多,再加上海戰對源家軍來說也是極為薄弱的一環,所以海戰對平家來說是佔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