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年。

她也夠神通廣大,半小時後,她就把醫院的地址發到了我的手機上,還買一贈一的告訴了我封口費的數額。

跟著又補上一條:我知道你沒那麼笨,但還是不得不多嘴,甭管你要怎麼收拾那女人,別讓沈恪知道這裡頭還有我。

我回復:放心。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看著手機上那個數字——300萬!

數額不大,但我心裡很不舒服,突然回想,這段日子以來,我又何嘗有一日舒服過?好歹現在明白過來,也不算晚是不是?

我給於慧打電話:“下午有空麼?”

“下午考英國文學好不好?我正在複習《哈姆雷特》。”

“哦,我打算去看看唐思甜。”

“我跟你一起去,事實上我等你採取行動都等到快吐血,”于慧連一秒鐘都沒遲疑,嗓音甜到邪惡,“王子復仇記實在太老套,我要看公主版的!”

30、我覺得你們也許會有代溝 。。。

冷氣開得很足,胳膊上的面板居然會彈出一顆顆小的雞皮疙瘩,我隨手捋平它們,喝了口熱熱的愛爾蘭咖啡。

“多麼有趣的下午……有好戲可看,唔……去TM的英國文學,”于慧趴在深紅色桃心木的寬闊圓桌上,打了個哈欠,“她若是不來,我會失望死。”

“她當然會來。”

一個小時前,我給唐思甜打了個電話,用一種強作鎮定的語氣,以正室的身份請唐小三出來一敘,她遲疑了那麼幾分鐘,問我:“沈總知道嗎?”我說:“沈總不知道,是我想見見你,”然後我又幽幽的來了一句,“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句話,害得於慧手裡的玻璃杯直接砸到腳面上。

“你實在太噁心,”于慧捧心嗟嘆,“我要吐了。”

“我一直在想,當初為什麼要上F大?我應該去唸中戲才對,”我側頭,“她來了。”

于慧也看過去,“呃,她這是……從阿富汗剛回來麼?”

“眼鏡不錯,”我抬手,衝那位一襲白袍從頭裹到腳的唐小姐打了個招呼,“請坐。”

“你好謝小姐,啊……這位是?好像見過的。”

“我叫于慧,”于慧舔了舔嘴唇,笑得出奇燦爛,“我們應該沒見過。”

我知道于慧為什麼不承認,她無非是不想把小刀給扯進來,看來這次她陷的很深。等我料理完唐思甜,騰出手來,再給她洗腦。

“這裡真不錯啊,想不到上海還有這樣的好地方,”唐思甜摘下那副遮掉她大半張臉的黑超墨鏡,動作誇張的環顧四周,“我居然都不知道呢……啊,那裡還有泳池!”

我和于慧對視一眼,于慧抿嘴笑,給了我一個“你果然又猜中”的表情。

一個被打傷到昏迷送醫院的女明星,本該低調或者畏懼生人才對,而唐思甜不但對坐在大堂的位子甘之如飴,還這樣張揚大聲的說話——她的下頜左側甚至還有一塊淤青,而她卻連個厚點的粉底都沒塗。看來捱打是真的,她想借機搏新聞也是真的。

于慧笑著說:“是啊,那個泳池很漂亮,絲絲剛才還在說,等夏天要開泳池派對,把同學朋友都請過來玩兒。”

這傢伙比我還做作,我幾時說要開泳池派對了……當然我很配合的說:“是啊,到時候唐小姐要是有空,歡迎賞光。”

“啊,好啊,可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有空呢,”唐思甜面露為難,“有個電視劇要拍。”

我頷首,“唐小姐是個忙人啊,想喝點什麼?”

“我就喝點果汁吧,咖啡和茶都不利於傷口癒合,唉!”她說著,抬起胳膊叫侍應生,“這裡!”聲音很清脆,然而周遭三三兩兩交談著的人們卻沒一個朝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