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門徒堂,依然沉浸在它那紙醉金迷的混沌之中,對外面如暴風雨即將來臨般的危險毫無察覺,而陳爻等人的包圍圈卻已如鐵桶一般,只等一聲令下,便會爆發出無盡的殺戮與紛爭。

堂口之內,燈火通明卻又瀰漫著一股烏煙瘴氣的腐朽氣息。大廳中央,幾個袒胸露乳的大漢正圍坐在一起,吆喝著划拳喝酒,桌上擺滿了酒瓶與殘羹剩飯,酒水肆意流淌在地上,混合著地上的灰塵與垃圾,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旁邊的角落裡,一群人則在進行著激烈的賭博,骰子在碗中翻滾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贏錢者的張狂大笑和輸錢者的懊惱咒罵。

還有些人懶散地靠在牆邊,叼著菸捲,談論著一些葷素不忌的話題,時不時發出一陣鬨笑。

在一個較為隱蔽的房間內,幾個成員正與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調笑嬉戲。他們的手在女人身上肆意遊走,女人則故作嬌羞地嗔怪著,房間裡充斥著曖昧而又低俗的氣息。

而狂梟本人,正躺在二樓的一間豪華臥室內,半眯著眼,聽著樓下傳來的嘈雜聲,心中毫無波瀾,他自認為陳爻絕不敢輕易來犯,所以在這看似固若金湯的門徒堂內盡情享受著他所謂的“逍遙時光”。

堂口之外,陳爻大手一揮,孟彪率先帶著一批人如猛虎般衝向門徒堂的大門。“哐當”一聲,大門被強力撞開,聲響驚得堂內眾人瞬間慌亂。狂梟的手下們匆忙抄起武器,卻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陣腳。

悍戾則帶著另一隊人從側面迂迴包抄,與孟彪形成夾擊之勢。一時間,喊殺聲、打鬥聲充斥著整個門徒堂。

陳爻穩步踏入堂內,搜尋著狂梟的身影:“狂梟,你這懦夫,給我滾出來!”

陳爻的怒吼聲如雷鳴般在堂內迴盪。狂梟聽聞,從內室走出,臉上雖有一絲驚愕,但仍強裝鎮定:

“陳爻,你竟敢來我門徒堂鬧事,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

陳爻冷笑:“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你犯下的罪孽,要用你的血來償還。”

說罷,他身形一閃,衝向狂梟。狂梟亦毫無懼色,赤手空拳迎擊陳爻。兩人瞬間拳來腳往,身影交錯間帶起陣陣勁風……

孟彪戴著那精鋼打造的指虎,威風凜凜地衝入敵陣。只見他身形矯健,揮出的拳頭帶著呼呼風聲,每一擊都力若千鈞,指虎好似鋼鐵流星般迅猛砸向敵人,所到之處,敵人無不骨斷肉綻,慘叫連連。

悍戾衝向敵方,先空手奪下對方手中的器械,之後手指插入對方的身體,狠狠一撕,對方肉塊橫飛。他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怒吼咆哮,血盆大口與鋒利爪牙無情地撕裂一切。所到之處,血雨腥風瀰漫,敵方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螻蟻,輕易便被碾碎。

狂梟在與陳爻的徒手搏鬥中漸感吃力,他那原本囂張的氣焰開始消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見勢不妙,他猛地一個翻滾,脫離了與陳爻的近身糾纏,順勢抄起地上的長刀。

他揮舞著長刀,試圖以凌厲的刀勢挽回頹勢,刀風呼嘯,如銀色的匹練般向陳爻席捲而去。

然而,陳爻毫無懼色,他身形靈動,在刀光中穿梭。每次長刀貼面而過,都只能削下他衣角的幾片碎布。

陳爻瞅準一個破綻,側身一閃,同時飛起一腳,重重踢在狂梟持刀的手腕上。狂梟吃痛,長刀脫手飛出,“哐當”一聲插入遠處的牆壁。

狂梟心中大駭,此時他已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只想保命。他一邊向後退,一邊瘋狂地掃視四周,尋找著可以扭轉戰局的東西。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個箱子上,他知道那裡藏著一把槍。他不顧一切地朝著箱子衝去,全然不顧身後陳爻的追擊。

就在狂梟即將拿到槍的瞬間,陳爻一個箭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