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什麼事?是我這個殘廢能幫到忙的,我以為我對你們來說已經沒用了呢。”

男人聲音夾雜著十足的諷刺,直直的刺往了每個人的心裡,好像在諷刺他們,你們當初選錯人的嘲笑。

幾個大臣羞愧的低下了頭,反倒是坐在那裡的謝歲謹十分不滿的開口。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打算配合我們咯,事關父皇與太子的刺殺事件,皇兄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從中摘出去嗎?”

謝歲謹卯足了勁兒要把謝洵瑾拉下水,語氣又衝又不講道理。

謝洵瑾反倒依舊不緊不慢,還有時間用手指輕輕玩弄著手中纖長的來自愛人的手掌。

整個人慵懶悠閒,好像沒有處在這氣氛當中一樣。

眾人也終於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他身旁的千昭身上。

有幾個大臣下意識皺眉,御書房乃是朝廷重地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進來。

“雍王殿下,御書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您身旁這位奴僕站在這裡恐怕是不合適。”

幾人都看見了謝洵瑾摸千昭手的動作,下意識就在心裡給千昭打了個標籤——雍王豢養的孌童,對方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光明正大能出現在明面上的人。

謝洵瑾將目光望向開口說話的人,是御史大夫,對方臉上全是不滿的神情。

“這是我未來的王妃,按理說,黎王你應當叫一聲皇嫂才對。”

聲音不大不小,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場面裡,雍王會突然拋給他們一個這麼大的炸彈。

“雍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哪來的王妃,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沒有入皇家的文牒,怎麼能輕而易舉就說出王妃這麼珍貴的稱呼。

陛下尚且在昏迷之中,曾可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說有了王妃。”

不少迂腐的大臣紛紛點頭應和,他們雖然也不怎麼喜歡皇帝,但到底是受了影響的,百善孝為先,雍王殿下此舉實在是不妥。

而坐在上面的謝歲謹已經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簡直是天助我也,沒想到謝洵瑾這瘸子也會有犯渾的時候,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說這樣一個訊息。

還真是不怕死,看來支援自己的人又該多一點兒嘍。

“好了,眾位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皇兄,可否同我說說,陛下遇刺太子受傷那一日,皇兄,您是如何逃出宮裡的。

那刺客的手法分明狠辣,便是普通人也難以逃出對方的魔掌,皇兄不良於行是如何跑出去的?

並且身上還沒受一點傷完完整整的,雖然皇弟我也不想懷疑您,但到底事關父皇和大皇兄的安慰 ,我既然代管了監國職權,就必然要將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給百姓和大臣們一個交代才行。

畢竟事情影響了太多的人,我如今也是不得不仔細盤問著每一個人。”

表面上好像替謝洵瑾處處著想,實則三言兩語就差把對方的錯板上釘釘了。

謝洵瑾直直的朝謝歲謹射去了的目光,目光滿是冰冷的寒霜,叫人與之對視都忍不住想要低頭,渾身的氣場,壓的人喘不過氣兒。

謝歲謹只能暗自掐著自己的大腿,警告自己不要退縮,成敗在此一舉,絕對不能敗下陣來,被對方的氣勢壓一頭。

“所以你前前後後扯了這麼多,又把這麼多人叫了進來,就是說這件事。

你既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又何必來問我,如今找了這麼多人來,便是想要我認下這個罪責。”

謝洵瑾毫不留情的撕碎了表面的冠冕堂皇露出了內裡已經腐爛的芯子。

謝歲謹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直接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