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陳曼麗對沈淮一直都有很深的偏見,陳曼麗跟其他同學的聯絡,要比她緊密得多,就自然而然的會讓這種偏見在她的大學同學中間傳開。

她也是拖到昨天夜裡,她才跟沈淮說陳曼麗請酒的事情,心裡不想一個人參加陳曼麗的婚禮,又擔心沈淮跟她的同學見面,感受到這種偏見心裡會不痛快,倒沒想到沈淮跑上來就嘻皮笑臉的,完全沒有平ri的正形,叫她哭笑不得。

“她是張孜,”成怡介紹短髮俏麗女孩及身邊的同學給沈淮認識,“讀大學時,張莉在我的下鋪睡了四年;陳莉娟、蔡蘭也都是我跟陳曼麗的舍友,這兩位是陳莉娟、蔡蘭的老公周文俊、王輝,他們都是我們的大學學長。我們宿舍還有兩個女孩子過來了,過去給陳曼麗當伴娘,等會兒你能見到。那兩個女孩子,嘴巴比張孜還要厲害,你要是再貧嘴,等會兒有你受的……”

沈淮與成怡同學的兩個老公握手。

兩人年齡都差不多,都三十歲左右。

王輝為人老實靦腆些,話不多,說話的聲音也不大。

周文俊則要外向、更油嘴滑舌一些,握手時跟沈淮笑道:

“當年我們學校裡,盯上成怡的男孩子可不少。只是成怡讀書早,讀財院時都不到十七歲,看著就是一個小丫頭,好些人就沒有好意思下手。大家現在都知道成怡談戀愛、也快要結婚,趕著陳曼麗結婚,好些人都趕過來,都是專程看你長什麼樣子呢。”

沈淮哈哈一笑,想著今天還真要老實一點,不然真容易成眾矢之的。

見成怡她們還在往東邊張望,沈淮跟她說道:“這交通估計一時半會也疏通不了,市裡也不可能上措施的。還是誰過去,告訴陳曼麗一聲,這時候不要太講究坐婚車了,還是走路過來。”

徐棉上百名職工堵住路口,要求市zhèng fu領導站出來對話,但沈淮不覺得有誰會站出來,最終多半會讓徐棉集團的高層出來相勸。什麼時候能把這些情緒激動的工人勸回去,現在還真不好說。

張孜顯然沒有饒過沈淮的意思,聽到沈淮的話,又伶牙俐齒的問他:“工人們想要有口飯吃,不想為國家、為企業奉獻了半輩子,臨了什麼都沒有的給當成包袱踢出去。他們堵著馬路,無非是想市裡能有個領導站出來給他們一個交待。這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交通也堵成這樣子,除了幾個交jing,卻不見一個平ri在電視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官員露面。聽陳曼麗說你也是當領導的,看你也像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要不,你過去跟工人們說說?要不,你耍耍威風,把這些工人趕走也成啊。”

“我不過是人民群眾痛恨的小官僚一個,算哪門子當領導的?”沈淮嘻皮笑臉的說道,“我要是聽你的忽悠走過去,給打得鼻青臉腫,誰來負責任啊?”

沈淮一副牛皮糖的樣子不受激,張孜也無以為計。

兩邊都堵滿人跟車,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陳曼麗給堵在路的那頭跟誰在通話,張孜她們就指使老實厚道的王輝走過去找陳曼麗,她們也不在路邊站著吹冷風,先回酒店的大堂裡坐著等。

陳曼麗也不沒有過來,又等了一會兒,都不見有徐棉集團的高層露面,沈淮坐著也是無聊,就給熊文斌通電話說堵路的事情。

熊文斌還沒有正式到徐城工作,但對徐城的各種問題已做了調查,將徐棉的一些情況告訴沈淮。

作為徐城市屬最大的國企之一,徐棉集團加上退休職工,有一萬五千多人。

雖然沿海地區的棉紡織業發展較好,也恰是沿海地區中小棉紡企業如雨chun筍,管理僵化、官僚主義濃重的徐棉集團市場競爭力差,經營是一年比一年困難。

徐沛到徐城後,就一直在推動徐棉的改制工作,也是近期才跟香港中彙集團談妥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