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出了房間。

看著王衛成也都進了隔壁的房間,汪圻才轉回來,看著苗小飛,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就指著他的臉,不斷的說:“叫我怎麼說你好,叫你怎麼說你好,手裡賺個幾十萬,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我就說你總有一天會栽跟頭,但你不要把我也往坑裡拖啊!”

苗小飛也是認栽,不敢再拿半點脾氣,垮著臉說道:“老汪,你今天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怨你;我活該,還不成嗎?”

汪圻心裡嘆氣,苗小飛今天最大的罪,說白了就是一個聚眾賭博、數額巨大,頂天拘十五天、沒收賭資加罰三千塊錢,苗小飛不認也是這樣,認也就是這樣,會破點皮,但傷不了筋、斷不了骨,可他自己呢?

汪圻揮揮手,讓張振興將苗小飛他們四個人先銬起來帶回局去再說。

雖然他心裡直犯忤,但還得要硬著頭皮去見沈淮,他在沈淮跟前這關,才是真正的難過。

汪圻硬著頭皮敲開隔壁房間的門,是王衛成替他開的門,但看到沈淮坐在客廳裡,確實是跟一群人在談事情。

汪圻也沒有敢貿然進去,就跟王衛成打了個招呼,抖抖縮縮的探小半臉來給沈淮看到,也打量沈淮的臉sè。

沈淮皺著眉頭站起來,與王衛成走出房間,又示意王衛成將房門掩上,盯著汪圻的臉,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幾個賭客都銬回局子裡了,我過來跟沈縣長您彙報一下……”汪圻說道。

“聚眾賭博是治安案件,算不了什麼大事,縣局照條處理就是,”沈淮說道,“今天最大的問題不是苗小飛在這裡聚眾賭博,也不是他得罪了我,現在社會有幾個錢,不知輕重的人多去了。我就問問你,你穿了這身jing服,你知不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裡?”

“我們jing局一切工作,都要嚴格執法,依法執法,不能殉私枉法……”汪圻額頭汗潺潺的說道。

“不要跟我唱這些高調子,這社會講人情的事多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但我就跟你說一句:你穿這身jing服,要有自己的一點尊嚴,不要沒骨氣到去做有幾個錢就屁股翹上天的暴發戶的走狗,”沈淮嚴厲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什麼,你自己好好反省去,以後也給我夾著尾巴小心做人——再捅出什麼簍子讓我撞見,我一起收拾你……”

王衛成心裡微嘆,今天事確實不能算多大,但聚眾賭博是當眾拿獲,怎麼也要將場面上的事情處理乾淨,再去談什麼人情,而汪圻他們倒好,一味的想著什麼人情,堂堂一個縣公安局副局長,也沒有自己的底線,一通電話就給人召喚過來要幫著擺平事情,完全是不把法律當一回事,一塊遮羞布也不要,也無怪乎沈淮這麼嚴厲的jing告他。

第九百六十五章 世界真小

將汪圻打發走,沈淮與王衛成轉回房間,與孫遜、周鈺繼續談辦學的事情,也沒有受“抓賭”的小插曲干擾多少。

將到ri暮之時,沈淮問王衛成晚宴安排的情況,孫遜推辭道:“今天約好去祭奠一位英年早逝的朋友,是我跟周鈺當年很好的一個朋友,在國外得知他發生意外,也一直沒能幫上什麼忙。上次也是匆匆而回、匆匆而走,這次無論會不會留在國內,都要先去祭拜一下的……”

沈淮知道孫遜說的是誰,沉吟不語。

王衛成跟孫遜、周鈺解釋道:“海當年在市鋼廠發生意外時,沈縣長剛好陪同當時的副市長在市鋼廠現場視察工作。護欄從高處脫落時很突然,沈縣長當時還意外給砸傷了。”

周倩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上的細節,聽王衛成這麼說,訝異失聲的說道:“我當初聽說孫海從高處意外掉下來時,砸傷了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是沈縣長,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