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布簾放下來,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大堂裡的情形。

等外面人散開,沈淮才與熊文斌、潘石華他們往大堂裡走。

“熊秘書長、潘區長,你們過來了。”闞學濤背手站在大堂的水晶吊燈之下,很平靜的跟熊文斌、潘石華沈淮打招呼。

沈淮手裡還夾著煙,他站在大堂門口,抽了兩口煙,才將菸屁股扔在地上,伸出腳尖捻熄,就見大理石鋪的地面留下一小灘黑色的汙跡,這才打量起大堂的情形來。

城北區分局的警員多都在大堂外驅趕圍觀人群、維持秩序,沒能進來。劉衛國等梅溪鎮派出所的警員返回大堂後,還把王子亮、戴毅等人控制住。有些工作人員以及王子亮的馬仔都在角落裡探頭探腦,這時候還不敢再上來湊熱鬧;而之前在英皇國際消費的客人跟小姐們,早就一散而空。

寇萱跟應該是寇萱姑姑的中年婦女站在邊上。寇萱披頭散髮的遮住臉;她姑姑早就給眼前的場面嚇得噤若寒蟬,站在那裡連一坑都不敢吭。

闞學濤沒有穿警服,顯然是從家裡或者別的什麼他地方給一通電話直接拉了過來。他的臉色陰沉,沈淮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站在闞學濤身邊的兩名中年人,都穿著二級警督制服,一人是唐閘區分局的局長袁熊,沈淮認識;另一個雖然也穿著二級警督的制服,但沈淮不認得,剛才遠遠的看到就是他在指揮城北區分局的人跟劉衛國他們要人,心想應該是城北區分局的高層。

不過城北區分局,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穿二級警督的制服。

“這麼大的場面,市局在掃黃打非啊?”沈淮嗅著手指間殘留的煙味,戲謔的調侃了一句,才走到給銬住雙手的王子亮跟前,一臉痛快跟疑惑的問道,“王總啊,這是怎麼回事,市局掃黃打非,怎麼把你給銬了起來?我聽說英皇一向都能遵紀守法經營,王總不會是給誤傷吧?”

“真是一場誤會啊,我還鬱悶呢,”王子亮雖然給銬著手,但站在那裡有恃無恐,雖然他懷疑沈淮在背後搗鬼,但見沈淮走進來就直接問他話,也想借機跟戴毅竄一下口供,心想只要咬定是經濟糾紛,也不怕沈淮能奈他何?回答道,“說起來也真冤啊,其實是件小事。英皇下面的工作人員跟客人借了錢給爺爺治病,這本來就違背英皇的規定。英皇規定員工不得跟客人有經濟上的往來,但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做企業的,也不能強迫員工什麼,心想著欠債還錢就行了。只是這個工作人員借了錢就消失不見,客人只有找英皇負責。我能怎麼辦?自然就是派人把這個工作人員找回來,讓她跟客人當面解決經濟糾紛。這多平常的一件事啊,沒想到有哪個爛婊子,竟然在背後報警說我們非法扣留……”說這話時,眼睛瞅了隨沈淮出現的楊麗麗一眼。

楊麗麗即使有沈淮壯膽,但也給王子亮眼睛裡的那股子狠勁嚇得有些打抖擻,心裡發寒,雖然不清楚王子亮怎麼也知道是她報的警,但也知道要趕緊離開英皇國際,不要叫王子亮抓到報復她的機會。

沈淮眉頭微蹙,看了闞學濤身邊、跟唐閘區分局局長袁熊級別相當的那個警督一眼,問闞學濤:“闞局長,這位是?”

“我是陳飛,城北區分局的,還沒有機會跟沈書記你見面呢。”陳飛平靜的伸出手跟沈淮握了握手。

“哦,原來是陳局長親自帶隊來抓人啊,”沈淮眼睛斂起來,盯著陳飛的臉,心裡愈發的冷,他早知道東華警匪勾結嚴重,沒想到堂堂城北區分局的局長會親自出馬給王子亮當打手,更想不到他已經把報警資訊透露給王子亮知道,他平靜的回頭看向劉衛國,“陳局長都親自帶隊出來解決糾紛,怎麼還有你們的事?”

“市局接到報警說是英皇有人到梅溪鎮天星湖村滋事,就轉到梅溪鎮派出所處理。我們瞭解到英皇已經將人強行抓走,用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