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給我砸一輛,不管是誰,都不許留情面。難道開了輛好車,就可以橫衝直撞了嗎?難道掛武警支隊的車牌就可以橫衝直撞的?”又跟孟建聲說道,“你再打電話給武警支隊,再問問這車牌是怎麼回事?”

“徐書記,武警車牌是成志這小王八蛋私自套掛的車牌,”趕過來的趙沫石難得見到徐沛有怒不可遏的時候,抹掉額頭的冷汗,看著孟建聲要打電話給市武警支隊調查車牌的事情,忙站出來說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成志的責任,海洋只是一時意氣,給成志糊弄得熱血上頭。我請求徐書記嚴肅處理成志,該刑拘就刑拘,哪怕判刑關兩年,也叫他得個教訓,好過他再當禍害。對沈書記,我除了愧歉還是愧歉,是我教子無方,也辜負徐書記您對我的信任……”

沈淮坐在一旁,看了浦成電器集團的老總趙沫石,知道他站出來將武警車牌的事情兜下來,是不是讓這件事影響無限牽涉下去、再擴大了。

徐沛、趙沫石都如此表態,沈淮再給臺階,也就有些太得理不繞人。

他站起來跟徐沛說道:“我情急之下,這件事我處理也是有些衝動、毛糙,沒想到要讓徐書記您百忙之中為這種小事分心。我還有朋友在樓下車裡等著,我就不在這裡耽擱徐書記你們了,先告辭,”走之前,看了徐海洋、趙成志等人一眼,又跟趙沫石說道,“對砸車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修車的費用,還請趙總把單據寄給我……”

“不,不,”趙沫石忙說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我教子無方的責任。近年來我也是忙於公司的事情,對這個小王八蛋疏於管教,說實話還要感謝沈書記給他一個教訓,不然還真不知道他以後會闖出怎樣沒法收拾的禍事來……”又關心看向沈淮的右臂,問道,“沈書記,你的手是不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好放個心?”

作為全淮海省九家上市公司裡唯一一家民營企業浦成電器集團的老總,趙沫石在徐城自然不是沒有分量的人物。

沈淮也看不透五十歲剛出頭,就滿臉皺紋的趙沫石是真心覺得自己教子無方呢,還是在徐沛面前不得不如此表態。

沈淮握了握給後視鏡撞烏青的右臂,還有些腫痛,說道:“應該沒有傷著骨頭,過兩天就能化淤,不用麻煩趙總了……”

夜裡趕過來跟徐沛談事情的李谷,見事情到這一步,算是平息下來了,站起來跟徐沛說道:“我送一下沈淮,也就回去睡覺了……”

徐沛點點頭,站起來送沈淮與李谷出他的辦公室。

徐沛的辦公室也不是很大,馮至初等人都在外面坐著等候,但也清晰聽得見徐沛在裡面大發雷霆、訓斥徐海洋的聲音,也是膽顫心驚。

這時候看到省委田書記的大秘李谷陪同沈淮一起走出來,馮至初站起來問道:“沈淮,這是要走啊……”

“嗯!”沈淮點點頭,冷淡的應了一聲。

李谷看了馮至初一眼,見沈淮沒有停下腳步,他沒有細問的心情,陪沈淮下樓,邊走邊說道:“你關於徐東鐵路電氣化改造及複線的倡議書,田書記有看到,你那邊有沒有進一步的方案?你跟華東鐵路局那邊有沒有溝通,還是說由省裡跟鐵道部先接觸一下?”

“難度很大啊,我也是提一下構想,真正的相關工作還是要省裡推動才有可能實施啊。”沈淮說道。

“是啊,難度是很大。國內六十年代就建成第一條電氣化鐵路,八十年中期開始對現有線路較大規模的推動電氣化改造,徐城也是幾條線的交匯地。多年來一直都在跟部委申請,但現有的改造資金有限,淮海爭不過其他省市啊。自籌資金雖然是個選擇,但動輒數十億上百億的資金,不是淮海地方所能承擔。就算投資只有十幾億的徐東高速,也是田書記咬牙逼著交通廳上馬的……”

沈淮點點頭,聽著李谷說省裡